說起這事,金雕氣就不打一處來,若非霍通坑他,這會正在山穀裏享樂呢。
但是金雕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跟霍通翻臉的時候,雖然好像已經沒了生路。
“果然是個硬漢,縣令大人,你倒是說說,為何會跟這金雕有勾結?你一句話,就能讓他大半夜的摸到此處,對本王下殺手?”李琩轉頭看向霍通,若是能夠打破兩人之間的信任,錄得二人翻臉的口供,那就再好不過。
霍通抬頭,卻不說話,眼下的形勢對他非常不利,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有一線生機。
在想到辦法之前,隻能沉默。
“我每問一個問題,縣令大人不回答,你就往這個、金雕身上插一根。”李琩對著羅奎示意一下,就不信你倆能好到什麼程度。
羅奎也不說話,從地上拿起一根竹簽,示意護衛將金雕整個人翻過來,用腳踩住對方的左手。
竹簽插進去的速度很慢,慢到金雕想要問候羅奎的祖宗,這種擦法,痛苦比鄧二大得多。
但金雕確實是硬漢,愣是忍住了,雖然滿頭大汗,卻依舊沒有叫出聲來。
“下一個問題,吳氏一族,究竟是為何被滅族?”李琩氣定神閑,這事,今夜一定會有一個結局。
李琩問完,羅奎根本不等,直接拿起竹簽從金雕的右手緩緩插進去。
金雕忍住痛,心裏將羅奎給罵了個狗血淋頭,他奶奶的就不能等會嘛,指不定人家會說呢?
“吳氏一族,剩下的人在哪?”李琩繼續問,就看誰熬不住。
羅奎如法炮製,將竹簽從金雕的腳掌上穿過去,竹簽深入泥土之中。
擦完之後,羅奎又削起了竹簽,快要不夠用了,他得加速。
“你跟金雕一夥人,是如何搭上的?”李琩繼續發問,他不指望霍通回答,他是要攻破金雕的心理防線。
李琩一句一句的問,羅奎一根根竹簽插進去,霍通就跟個聾啞人一般,並無半分反應。
小半個時辰過去,金雕已經被完全固定在地上,四肢超過三十根竹簽,全部透體而出,插入泥土中。
“金雕一夥人盤踞在此處有多久了?”李琩的問題越來越簡單,但是霍通依舊不為所動。
羅奎的手藝越來越精湛,竹簽很快削好了,便往金雕跟前走去,這一次,準備從大腿根部插進去。
這個位置,很容易插到血管,大出血而死,但是羅奎對自己有信心,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
金雕怕了,還以為要衝自己要害來,這也太狠了。
關鍵這麼簡單的問題,為什麼不回答呢?何必讓自己白白遭罪。
“王爺,這個我自己回答,八年啊,小的帶兄弟們在此八年。”金雕趕緊回答,他是硬漢,但硬漢也有極限,實在是太痛了。
他恨不得自己能夠痛暈過去,但是這種疼痛,恰好又讓他暈不過去,這是要活活痛死的節奏。
李琩不為所動,繼續看著霍通,好似對金雕的話充耳不聞。
“啊!”金雕被突如其來的刺痛給刺激到了,毫無防備的他,被一根逐漸從大腿根處貫穿。
若是有心理準備,或許能夠扛住,但方才他已經放鬆了心神。
“我回答了啊,為什麼?”金雕恨啊,這個人怎麼不守規矩呢?
“本王向來言出必踐,你回答了不算,得他開口才行,方才本王說得清清楚楚,童叟無欺。”李琩看向金雕,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就是你的好搭檔,完全不顧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