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結束後,卓斯弈陪文北言到市場部的桌子來拿東西。員工們齊刷刷的等著,隻差王沫一個。
卓斯弈跟他們一一打過招呼,又謝謝他們的關照,說:“市場部的情況,我都聽阿言說過了,各位的年終獎公司會綜合考慮,一定會讓大家過個好年的。”
言下之意,王沫說了可不算。
卓斯弈又問:“大家都中獎了嗎?”
同事們齊齊的點頭,卓斯弈環視一圈,問文北言:“你中的什麼獎?”
文北言:“現金紅包。”
卓斯弈:“我沒見你念自己的號啊?”
文北言一副不值一提的樣子:“我看到是我自己的號,就捐出去了。”
卓斯弈一把攀過他的肩膀:“那就是其實沒中獎了。回去給你補。”
活動結束之後,臨到要離開,文北言要去一趟衛生間,卓斯弈本來也要去,但被供應鏈副總拉住多說了兩句,就晚了一步。
時間已經很晚了,衛生間裏幾乎沒有其他人。文北言水剛放了個開頭,突然察覺有人從背後朝自己撲過來。
他腳下靈活的一閃,那人就徑直撲進了小便池。
從衣著就知道這人是王沫,文北言一招手,衛生間的門“哢”的一聲反鎖上了,他微眯了下眼,紫焰捆綁著王沫的手腳把他吊起在了半空。
“放開我!你這個妖怪!”
王沫剛罵了兩句嘴就張不開了,文北言悠悠閑閑的放完水,提好褲子,又洗幹淨手,甩著手上是水,嫌棄的說:“看看我,幹幹淨淨;再看看你,不光愛躲在茅坑裏、還特別喜歡喝新鮮尿。你個屎殼郎精還好意思說別人是妖怪?”
王沫身上一股尿騷味兒,羊絨衫上一大片,解釋都沒人信。
文北言跳上洗手台,雙腿調皮的一甩一甩。
“今天你喝了我的尿,算你三生有幸,回去千萬別漱口,可以保你活到90歲。不用謝了。”
他笑盈盈的看著王沫憋紅的臉,手指輕輕一劃,王沫的嘴張開了。
“你自己選吧,是鬧市馬路裸奔,還是明天辭職。”
“勞資才不會辭職,有本事你就開了我!”
文北言歪著頭,愉快的看著他。
“你都選了裸奔了,我還費力氣開你做什麼?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腦子裏都是水嗎?”
他抬手一指,一道光疾射向王沫的眉心。而後紫焰消失,王沫摔下來在地板上滾做一團。
按計劃,現在他就應該出去裸奔了。但文北言微微皺眉,又定住了他。
他手指一彈,王沫翻身在地板上攤開成了個大字。
“你個王八狗ri的你想幹什麼?……”
王沫沒罵完就又被封住了嘴。
文北言感到,王沫身上有一種強烈的波動,正與他識海深處的魔鼎不自哀遙相呼應。
他閉目凝神,呼吸吐納之中,感到王沫身上的波動如浪潮翻湧,越來越強烈。
他毫不猶豫的深入至王沫的識海之中。
隻見一片青色的迷障,鋪天蓋地,蒙蔽感知視野,王沫的識海中除了這片迷障,一無可見。
文北言從洗手台上跳下來,在王沫身邊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