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沫眼神中流露出了強烈的驚恐,掙紮得益發厲害。
文北言眼中又一道紫芒一閃,唇邊懸起了詭異的笑。
“既然你口口聲聲叫我妖怪,我就來幹點妖怪應該幹的正經事。“
他的手掌覆在王沫丹田上方,靈力猛的一催。
一股滾燙的熱力奔騰在王沫的四肢百骸,他下意識想要蜷縮起來,但卻被無形的手牢牢定住,他從喉嚨中發出痛苦撕裂的悶哼,卻隻有氣管震顫的麻木。
在他搖晃的視野裏,看見青色的光芒被從他丹田中吸出,在文北言手中旋轉成型。他的腹部也像是被無形的繩索吊起來,直到青色的光芒被吸收殆盡,他才像一尾死魚一樣被放下。
那一片青光最後凝聚成一個拇指大小的青色光球,上麵還有繁複的精細花紋。
文北言剛要湊近細細的打量,光球猝不及防向他眉心撲去。
文北言一怔,須臾之間,那光球已經以不可阻擋之勢向識海深處而去,猛的撞上了魔鼎不自哀外圍的結界。
結界球映出輪廓,那綠色的光球正正好好填進了五個樞機的其中一個,綠色的光芒隨著結界上符篆的紋路流竄,一種許久不曾有過的充盈之感自識海深處猛然擴散,靈力灌注靈脈,文北言滿足的長呼了一口氣。
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他饒有興趣的用鞋尖挑起王沫的下巴:“說說看,你和趙清明是怎麼認識的?”
卓斯弈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文北言出來,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裏升騰。
在他十歲時,豐元集團已經初具規模,也就在那時,他曾經差一點在校門口被綁架。
當時正好中午放學,他剛走出校門,一輛麵包車衝到他麵前,從車上下來幾個陌生男子就把他往車上拖。
事情發生得非常突然,他眼看就要被拖走,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甩開了兩個包夾他的成年男性,連滾帶爬的逃出了三米開外。校門口的保安和老師這時才反應過來,紛紛圍上來護住他,綁匪看到大事不妙趕緊跑掉了。在那之後,他開始了司機接送的通勤曆程。
今天文北言剛公開了身份,會不會……
他一邊罵自己大意,一邊打電話,一邊焦急的四下張望。
文北言的聲音從他身後的拐角通道傳來:“怎麼了?”
他迫不及待的迎著聲音跑過去,語氣焦急:“你去哪裏了?怎麼這麼久?我還以為……”
文北言對他抬眸一笑:“以為我被綁架了?”
卓斯弈掛掉電話:“你怎麼知道……”
文北言笑而不答。
他回頭向衛生間的方向看了一眼,說:“誰能動得了我?你也太小看我了。”
卓斯弈直覺發生了點什麼,追問:“到底怎麼了?”
文北言主動拉住他的手,身體親熱的貼上他的胳膊:“走,回家跟你說。”
這是文北言“覺醒”以來,第一次在外麵主動拉他的手。卓斯弈突然有了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滿足,其他也不重要了。他緊緊的握住文北言的手,說:“走,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