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端午正陽-2(1 / 2)

文北言極少這樣。卓斯弈哪裏肯依他的,進一步逼問道:“怎麼回事?別糊弄我!”

分寸恰到好處的笑容像是焊在了這個“文北言”的臉上,他用不緊不慢的語氣說:“性命攸關,求求師兄別再問了。最遲天黑,我一定會回來,全部告訴你。到時候要打要罰全憑師兄做主。”

說得這麼嚴重,卓斯弈不敢再問了。他又生怕露餡,午飯之後就帶著文北言回北都花園,其間有人跟文北言說話,他都主動搶答,然後文北言再附和幾句,算是有交有待。

上車之後他總算鬆了口氣,想著周圍沒別人了,可以問兩句了吧。

“現在能說了嗎?你到底在幹什麼?”

這一次等得比之前還要久。“文北言”笑容明亮,回答卻是痛苦而斷續的。

“師兄別問了……我就快回來了。”

卓斯弈心裏壓著火,車還是開得很穩,沒給文北言再多生事。回到北都花園2602,一進門,身邊偌大一個文北言忽的就像被紮破的氣球一樣飛了,變得扁扁的,落在地上隻有一張薄薄的、不起眼的人形的紙。

這個他見過,大年初一的晚上,文北言帶著他禦劍飛去小姨家,為了不讓父母起疑,就留了兩個紙人來應付場麵。

但是,那是父母,不好細說,你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講的,非要留這麼個玩意來糊弄我呢?

還有,為什麼好好的紙人,突然就露出了原型?這玩意是依靠文北言的靈力運轉的,莫非文北言出了什麼岔子?

他急吼吼的打電話,但電話在文北言的臥室裏響了起來。

文北言沒有帶走手機,也沒有帶走錢包鑰匙,他出門的那一套東西都在書桌上隨意的擺著。

盡管文北言通過紙人替身的口告訴過他,自己就快回來了,但卓斯弈心裏卻像亂麻一樣,控製不住的擔憂和煩躁。

他不會走了吧,回大陰山?

他說性命攸關,會不會遇到了麻煩?還是很大的麻煩?

畢竟文北言的修為沒有完全恢複,甚至可以說,就還沒有恢複,要是遇到深藏不露的高人,他擺不平怎麼辦?

為什麼他出門之前就是不能說一聲?為什麼都要瞞著他?

他以為文北言已經改了,不會像以前一樣拿他當外人了,現在看來,他根本估計錯了!

今天是五月初五端午節,文北言肯定早就計劃好了,就等著今天的到來。

那些表麵上的順從、貼心、周到,全都是騙他的,全都是麻痹他的!

午後天氣轉陰,在回家的路上下起了雨。這個時候雨更是大了起來,稍遠的地方白茫茫一片,落地窗上水成股成股的留下來,把窗外的景色扭曲成紛亂的光影線條。

卓斯弈外麵看著暗下來的天色,揉皺了紙人。

一直等到快8點,文北言還沒有回來。

卓斯弈隨便煮了點東西吃了,吃完之後,洗完鍋,洗完一個人的碗筷,文北言還是沒回來。

他開著客廳的燈,就像上次他和同學聚會留文北言耍單邊一樣拿了本書在燈下看,但看了小半本,文北言還是沒有回來。

眼看時針往10點去了,卓斯弈開始有了種“今天大概等不到他了”的覺悟,拿了換洗衣服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