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說:“他給我喝一種藥,每個星期一瓶,味道很難聞,但是喝下去之後的幾天,頭不會疼,晚上也能入睡。”

文北言問:“你現在手裏有嗎?給我看看。”

王慧為難的說:“我昨晚剛喝了。藥是昨晚直接送上門的,瓶子還在,我拿給您看。”

她說著,登登登的下樓去了,轉身上來的時候,帶著一個兩寸高的褐色玻璃遮光藥瓶。

文北言用紙巾隔著接過藥瓶,先迎著光看了看,又擰開蓋子,聞了下裏麵的味道。

他不動聲色的闔上蓋子,把藥瓶還給王慧,說:“這個藥以後不要喝了。我能治好你,隻是會難受一會兒,能不能忍?”

文北言預言揚名在先,實力威懾在後,早就是人人心中高山仰止的大能。他說可以治,自然是極有說服力的。王慧攥緊了藥瓶,堅定的點頭,說:“能!我相信文老師!要多久?現在可以嗎?”

文北言正要說話,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躥上來,於小船出現在門口:“媽,文老師,吃飯了。”

圍裙把於小船的身段襯托得格外窈窕,她的聲音甜美溫柔,聽了簡直要把心都融化。文北言對她笑了笑,說:“飯就不吃了,先給你媽媽治病。你爸爸在家嗎?”

於小船說:“我爸和人談事,說要晚點回來。”

不等文北言問,王慧先問了:“談什麼?”

於小船:“就是承包豐元員工福利午餐的事,我爸說我們人手不夠,另外每天配送也來不及,他要租個場地,再招幾個人,還要買點設備。以後周一到周五忙豐元的事,周末再搞農家樂,不閑著!”

王慧埋怨道:“那你爸還休不休息?累壞了可怎麼辦?”

於小船笑眯眯的:“我也跟他說了,但是他說給老婆孩子掙錢不辛苦,還說以後我們要搬去城裏住大房子,頓頓吃海鮮。海裏的魚哦!”

王慧被女兒逗笑了:“當著文老師,別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文北言也露出了淺淺的笑意,說:“我為你媽媽治療的時候,你為我們護法。如果你爸爸回來了,發現治療過程很痛苦,你一定要說服他,不要打斷我們。能做到麼?”

於小船連連點頭:“我能!”

開始之前,文北言再次友情提示:“可能會非常痛苦,熬過來就好了,你能忍嗎?”

他西裝革履,文質彬彬,話音溫柔而親切,唇邊還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很有點斯文敗類的意思。王慧稍稍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

文北言又笑了笑,笑容消失之時,一個移空陣一道隔音咒瞬間同時展開,他抓住王慧的手,掌心相對,靈脈相通,文北言一道極其強勁的靈力注入,隨著靈力,紫焰也被灌進了靈脈。

王慧的慘叫在壓抑了幾個呼吸之後斷斷續續的、乃至控製不住的爆發了出來。

於小船在移空陣外,雖然能看見媽媽痛苦的表情,但卻聽不見慘叫。她隻看見媽媽痛苦得涕淚齊流,尾巴和耳朵都露了出來,黑色的皮毛時隱時現,實在是痛苦至極。而文北言微皺著眉頭,緊緊的攥著媽媽的手不肯放開,威壓外放讓她直感到喘不過氣。她又著急,又慌,又不知道該怎麼才好,看著看著也跟著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