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高深的修士,能從骨齡、經脈、靈脈乃至靈力的狀況看出人的壽數。文北言考慮到程遠逸不到400歲,還沒辦法一眼看出來,才把腕脈遞上去。
但程遠逸卻在他的手腕上拍了拍,放開了他。
“你上過大學,又沒有入任何玄門,這般年紀有這種修為,一定是有奇遇。”他笑眯眯的,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模樣,“不能用尋常的眼光看待非常之人,我就不尋根究底了。”
說完,他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錢包——他的衣服實在是太修身了,就算錢包再薄,在衣服裏也會有形跡——又從裏麵抽出了身份證,像勳章一樣亮給文北言看。
“你26,我也才28,三年一個代溝,我們之間連代溝都沒有,怎麼就不能做朋友呢?”
文北言瞟了眼身份證,不得不說,這花孔雀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心思縝密。他看似隨手把身份證拿起來,其實該擋的都擋住了。
“你這個身份證照片是你本人嗎?”
程遠逸麵對文北言挑剔的目光,稍許尷尬:“那天迷迷糊糊的,忘記洗臉,也忘記梳頭了。”
文北言又仔細看了一眼:“還忘記睜開眼睛了吧。”
程遠逸就坡下驢的一拍手:“確實,被你發現了——你把你的身份證也給我看看唄,讓我看看最真實的你。”
文北言表示敬謝不敏:“我拍身份證照片的時候,可是洗了臉,梳了頭,眼睛也睜開了的。你現在看我什麼樣,我身份證上就什麼樣。”
他一出口就後悔了,為什麼要搭理這個人的無聊閑扯。
果然,程遠逸立刻像被踩到腳的驢一樣叫起來:“我不信!你給我看了我才信!”
文北言無語的拿起信封,雙手遞過去。
“總之,程桃花先生,感謝你在山路上載我一程,五方觀六百年慶我也會去,但我已經有同伴了,你必然也要和你爸爸媽媽一起,走丟了他們會擔心的。我們到時候五方觀見吧。”
程遠逸看粘不上,眼珠子一轉,開始耍賴。
“我是什麼身份,你這樣打發我,太潦草了。不行。”
文北言把信封收回來:“那就算了,就不留了,請……”
他抬手指門,門卻在這時從外麵打開,卓斯弈和供應鏈的一群人出現在門口,正好把程遠逸和文北言兩個人對著一個信封推推拉拉的這一幕收進眼裏。
尤其那個信封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有不少內容。
大家的目光從文北言臉上,到那個來曆不明的野男人臉上,最後到兩人拉拉扯扯的信封上,都有了種“哎呀我們來得是不是不是時候啊”的想法。
關鍵時刻,幸虧有可靠的霸道總裁第一秘書周幼齡主動站出來澄清:“卓總,這位是陽城集團的CEO程總,他是來……找文總有點事的。”
來曆不明的野男人身份明確了,這個title讓人肅然起敬,然而,你這麼大集團的CEO,和我們文總為了這麼個信封拉拉扯扯做什麼?
就算裏麵裝的全都是漂亮國的鈔票,也不到10萬,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