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言已經提前跟墨玖和於小船打好了招呼,現在麵對他的問題,好整以暇的說:“行。你想去哪裏?”
程遠逸問:“阿言有什麼推薦啊?”語氣十分欠揍,仿佛早就知道文北言已經做了準備一樣。
文北言公事公辦的說:“城東明飛山,城北雁回山,城南蝴蝶穀,你自己選吧。”
程遠逸“哦”了一聲,說:“這些地方我都不想去。”
文北言就知道他要作。
“那你說個地方吧。”
“你跟我來。往窗外看。”
文北言轉頭一看,程遠逸踩在一柄銀光閃爍的靈劍上,正笑眯眯的看著他。那靈劍的劍身比暮雪要寬,長度也更長一些。
程遠逸對他招招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文北言並沒有馬上上去,反而麵對麵的給他打起了電話。
“我不去。”
“我的祖宗,昨天不是說好的麼?為什麼又不去了?”
“昨天說好什麼了?你昨天害我上本地熱搜,我還沒找你麻煩!”
“那我現在給你賠罪,帶你裝逼帶你飛,行麼?”
“你以為隻有你會飛嗎?勞資也會!”
“那要不我們比翼雙飛一個?”
“滾!”
程遠逸拍著玻璃說:“那讓我給你賠罪,帶你去個地方出氣,行不行?”
文北言油鹽不浸:“我怎麼知道你不是計劃把我抓回去煉人油的?”
程遠逸痛心疾首:“我們是道修啊,道修!我好歹也是北方道修協會的理事長家唯一的孩子,我去哪兒買不到點兒油,非得抓了你去煉?”
“這就不好說了,”文北言反唇相譏,“可能正是因為你是理事長家的少爺,殺人不犯法,煉人不給錢,所以你才肆無忌憚呢?”
他們正在你來我往的鬥嘴,門從外麵推開了,卓斯弈手裏拿著一份文件,一路看著一路進來。
“阿言,這個設計圖……”他一抬頭,先是吃了一驚,而後理解的笑了起來,落落大方的招呼,“程少這是來找我家阿言玩兒麼?”
程遠逸吃了一驚,他根本沒想到,卓斯弈也能看見他。
他現在懸在12樓窗戶外的空中,自然是設了隱身咒,不讓凡人看見自己的。
文北言能看見自己理所當然,但是卓斯弈居然也能看見他?
隻有修為與他相當或者高於他的才可能看得見他,難道,文北言這個這個肉體凡胎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也不是普通人?
不過這個驚訝也隻有片刻,他立刻調整了笑容,說:“卓總,你家阿言昨天答應我了,今天卻準備說話不算話。你看怎麼辦?”
卓斯弈一偏頭,無辜的說:“我也沒辦法勉強他,還是得你自己說服才行。”
程遠逸想了想,一不做二不休,豎起一根手指頭,說:“你今天跟我走這一趟,以後我就不麻煩你了。”
合著這個人還知道自己是麻煩啊。
文北言反問:“一言為定?”
程遠逸短暫的動搖了一下,但很快又積攢起決心來,說:“一言為定!”
文北言對卓斯弈擺擺手:“那我就去陪陪桃花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