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言掙紮著坐起來。
程遠逸像對待瓷娃娃一樣小心翼翼的扶著他。
“你送我回去吧。”
“我當然送你回去,但是,你現在能禦劍嗎?”
文北言眼睛一瞪:“你想怎樣?”
程遠逸拿他沒辦法的說:“你看看你,臉比雪還白,起碼養養,好點兒了再走吧。”
他說著,又掏出乾坤袋,翻出一堆瓶瓶罐罐,一個接一個的往文北言手裏倒藥丸。
“說真的,你的劍法,我實在是非常佩服——你跟誰學的?”
文北言猶豫片刻,說:“說了你也不認識。”
程遠逸找藥找得不亦樂乎:“你說說看唄,說不定我就認識了——我可比你年長幾百歲呢。”
他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能等來文北言的回答,隻能悻悻的把乾坤袋收起來,委屈的嘟囔著:“不說就算了……”
文北言服了藥,自己打坐調息過一個周天,已經差不多恢複了。睜開眼一看,程遠逸盤腿坐在他麵前,一隻手撐著下巴,正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我剛意識到一個問題。”
文北言緩緩吐出一口氣:“有屁就放。”
“我跟一個築基的,打了近一百招,才勉強分了勝負,這事要是傳出去了,我的名聲隻怕要毀於一旦。”
文北言淡淡的:“怎麼,要殺人滅口嗎?”
程遠逸狡黠的笑著:“封口自然要封,但殺人嘛……”
他等著文北言搭理他,但文北言毫不領情,甚至都不肯抬起視線看他一眼。
“你就吃定了我不會殺你是吧?”
文北言依舊是淡淡的。
“你這麼中二,隻會殺自己,怎麼會殺人呢。”
文北言在下午下班前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當然,程遠逸也厚臉皮的跟了回來,主要還是擔心文北言恢複不好,留下什麼內傷暈倒了。
“要不今晚上跟我去酒店吧。”程遠逸誠懇的說,“我們倆睡一起,萬一你有點什麼頭疼腦熱的,我也能及時處理,你哥啥也不懂,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怎麼辦?”
文北言一聽就皺起了眉。
“不要。”他嫌棄的說,“我要是去跟你住一起,萬一又被偷拍了,說不定回頭就能傳出什麼我們倆一起參與多人夜間運動的八卦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他敢!”程遠逸豎起眉毛罵道,“誰敢瞎說,我告他!”
六點剛過,卓斯弈就推開了文北言辦公室的門。
程遠逸起身,瀟灑的伸了個懶腰,說:“你哥來了,那我就先走了。能讓兩個霸道總裁為你牽腸掛肚,也隻有你了阿言。”
這都說的什麼話,卓斯弈嘴上不說,看他的目光宛如看智障。
“你快踏上你的征途,該去哪兒去哪兒吧。”文北言又嫌棄又無奈的說。
程遠逸一拍手:‘阿言真聰明,我給靈劍取名字的這點小心思全被你看穿了!“他嘻嘻哈哈的笑著,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阿言你好好休息,等我忙完了,再找你玩啊。”
卓斯弈目送程遠逸離開,這才轉過頭來,問:“為什麼你換襯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