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口,王豫寬臉色就變了,但劉半山的弟子就在旁邊候著,他話音一起,就把人送到了場中間。
這次來的也是一位中年男性,和前麵那位宋先生一樣,也是一望而知的生活優渥。能得到王豫寬親自幫助的信眾都非富即貴,這早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了。
眾目睽睽之下,王豫寬也不好過分阻止,隻能先打招呼:“這位先生是何時得到貧道的救助的?”
那男人說:“我姓王,和道長是本家。七年前我女兒跟同學一起出去玩,發生車禍,被送進了ICU,已經下了病危。我當時病急亂投醫找到了五方觀,本來是沒有機會能見到王道長的,但被王道長的弟子趙清明引薦,才有一麵之緣。王道長聽我講完之後,跟我一起去醫院看了女兒,又為她做了一番法,第二天她就醒來了。如果不是王道長,我女兒肯定已經死了!”
劉半山甚是詫異:“哦?為什麼這麼說?”
那位王先生說:“因為我女兒算是一起出車禍的同學裏麵傷得最重的,當時他們4個人都進了ICU,其他三個都有了好轉,唯獨我女兒一直……但是經過王道長做法之後,我女兒在兩日後醒來,脫離了危險。王道長對我女兒有救命之恩!”
劉半山感慨道:“看來,王道長對你女兒有再造之恩啊。”
說到這裏,場中原本揪著心的一部分人眉頭都鬆開了,王豫寬麵上也浮起了笑容,說:“這是修道者的本份,不足掛齒。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王先生繼續說:“王道長救了我女兒的命,我們真是下跪都願意。事後我給五方觀捐了八十萬香油錢。主要是家裏就開了幾個小飯館,沒有大錢,否則更多都是願意的。”
說到這裏,在場的不少玄門眾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劉半山還在一旁附和說:“王先生,我們非常理解,家裏隻有一個女兒,比命都貴重,要什麼都是舍得的。”
王豫寬這時臉色已經不太好了,但嘴上還保持著客套,說:“這也是難得的緣分了。曆年來,五方觀熱心公益,每年捐錢捐物也不少,王先生的這筆捐款應該也到了最能發揮作用的地方去了。”
王先生又應和了幾句,話差不多已經說完了。他正要退下,劉半山突然拽住他,問:“多問一句,你女兒的幾個同學,應該也都救回來了吧?”
王先生遲疑片刻,說:“很遺憾,他們後來情況突然轉壞,都不在了。”
到這一步,現場的玄門眾人一半陡然一驚,而另一半看著王豫寬的表情,已經像鷹隼盯著野兔一般了。
王先生退下之後,秦未又一次厲聲而起。
“依我看,這件事倒是蹊蹺得很呢,已經好轉的三個都死了,下了病危的卻活了。敢問王道友,你到底是做了一番什麼法,才能做到顛倒乾坤、逆轉陰陽?”
卓斯弈聽到這裏也明白了,問:“他是用三個換了一個?”
文北言淡淡的:“轉移陽氣是最簡單的辦法,這算是基操了,根本不值一提。隻是這事幹得太潦草,配不上他元神真人的修為,不好說到底是他幹的還是趙清明幹的。從這個事後要錢的風格來說,隻怕是趙清明。畢竟王豫寬看起來都不認識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