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都說出來了,吃瓜群眾自然紛紛退卻。文北言拉著卓斯弈,第一時間為兩人覆蓋上金明光,靈劍招來,呲溜一聲就飛走了。
其他人也跟著仿效,隻見靈劍四散而去,而林中,已經打成了一片。
文北言毫不停留,帶著卓斯弈飛到山門外的停車場。
卓斯弈意猶未竟,問:“這就走了?你真不等一會兒再回去看看?”
文北言等了一天的靴子終於掉了下來,現在一門心思隻想快點走,遠離是非之地,他略微暴躁的說:“早就跟你說了,所謂道修開會,不開則以,一開就都是事,不是清算這個,就是討伐那個,有什麼看頭。”
他們一邊議論,卓斯弈一邊遠程啟動車輛,兩人一左一右跑向車門。卓斯弈率先坐了進去。
文北言比他慢半步拉開車門。
這時,正有人倒車駛離,本來停車場進進出出也沒什麼稀奇的,但文北言無意間掃了一眼,卻愣住了。
那個人的側麵,怎麼那麼像二師兄?
他一激靈,甚至從車門邊跑開追了幾步。但那輛車已經開出了停車場,換個角度,竟然又不太像了。
文北言遲疑的停下了腳步,莫非真的是他看錯了?
如果是從前,文北言絕對不會懷疑自己。陽神真君長生久視,不可能有看錯這種事。
但是現在,他修為被封印,加上身處五方觀的守山大陣之中……
他望著那輛車離開的方向,一時竟然有些不能相信、不能肯定,拿不定主意是該追上去還是就這麼算了。
卓斯弈此時已經倒車出來了,停在他身邊等他上車。
“阿言?”
後山打得霹靂乓啷的,靈力的波動一陣陣傳來,震得守山大陣上時不時有光暈流過。
文北言定定心,今天卓斯弈跟他在一起,周圍情況這麼複雜,還是先躲開是非吧。
他鑽進副駕,上了車。
回程下山的路上,卓斯弈車開得飛快。大約是因為看戲沒看到結尾,他念念不忘關心後山的那一攤,隻消停了幾分鍾,就問:“你覺得會是個什麼結果?”
文北言看著外麵的景色,若有所思:“王豫寬必然是要退出五方觀的,最壞的情況是被廢修為之後放逐,然後再找些罪名送他坐牢。他的弟子自然也逃不掉被清算一遍,廢除修為趕下山去。之後,北方道修協會接管五方觀,重新物色個人接手負責,基本上就這麼個結果了。”
停一停他又說:“王豫寬太冒頭了,有這個結果不稀奇。”
兩天之後,一條新聞悄無聲息的爬進了人們的視野,然後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五方觀住持王豫寬因個人原因,卸任住持,由五方觀長老袁作薈繼任。”
再過了一個多星期,程遠逸主動聯係了文北言,說“出來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