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張倩椒這樣揮灑自如地下刀,絕對是神乎其技中的神乎其技!
如果說剛剛的山藥雕刻還讓人多少殘留著一線希望,那現在的山薯龍舟無疑砸碎了所有的妄想和抗爭。
“不比了,這一局我認輸了。”官靜果斷地放棄了血旺雕刻,差距實在是太大了,無論速度還是雕工,張倩椒的水平都不是他可以望及項背的高峰。
張倩椒本來還準備謙虛兩句,一看官靜從水下撈上來的血旺雕刻,俏臉頓時紅成了心裏美大蘿卜。
雕刻是一門人文藝術,必須具備一定的美術功底。
而官靜在美術方麵唯一熟悉的就是避火圖,能雕的東西自然隻有chun宮。
這塊血旺雕刻已經是半成品了,雕的是一個眉眼秀麗的女道士斜靠在座椅上,椒乳半露,冠發飄拂,下半段身子和握著“角先生”的纖纖玉手剛剛雕出個雛形,雖然還沒經過精細加工,但勾人的神韻已經呼之欲出。
“你個小流氓!”張倩椒咬牙切齒地用指頭戳了戳官靜的腦袋。
“沒見識,維納斯不也是光膀子打赤膊?這叫藝術!”劉細君對張倩椒翻了翻白眼,更沒給師傅什麼好臉子看:“你這麼著急認輸幹嘛?你的食雕哪比她差了?奶奶的,這可是用禽血雕的雕像,難度多高啊!”
“死撐又何必。”官靜擦了擦臉上的汗,不好意思地避開了張倩椒要殺人的眼神,走到篝火旁將烤雞離火,仔細地轉動著木杆,將上麵流淌著的油汁均勻地散布開來:“接下來不是還有兩局嗎……”
“聽起來,你似乎對接下來這兩局挺有把握?”張倩椒不住冷笑,取出了自己在林子裏采摘的蘑菇,找了根荊條穿糖葫蘆一樣串起來,麻利地洗淨上火。
“我靠!你瘋了?居然用毒蕈做燒烤?”金發小子屁股按了火箭發射器似的,從地上霍起蹦起,指住了張倩椒手裏那串五顏六色的蘑菇,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住了苗家帕黛:“你到底是不是廚師?這些蘑菇你看看顏色也知道不能吃啊!”
“誰告訴你毒蕈不能吃的?”
“神農氏小姐,你知道我以前做什麼的嗎?”金發壞種冷哼連連:“我以前所在的部隊,是一支時刻準備被敵人包圍的部隊,野外求生是我們的基礎訓練科目!”
“一支時刻準備被敵人包圍的部隊?嗬嗬……聽起來有點[陷陣營]的味道。”張倩椒跟細君鉚上了,變著法給對方起綽號:“金發高順先生,你別急,待會我把這串烤毒蘑現場吃給你看!不是打擊你,論吃,我應該比你們軍人更有發言權!”
“吃毒蘑?”官靜皺著眉頭看住了張倩椒,正色說道:“你這是賭氣還是嘩眾取寵?這東西吃下去是會死人的!我知道自然界的菌類可以通過人工培養去除毒性,但那需要一個很長的品種優化過程……”
“河豚你烹製過沒有?”張倩椒擺擺手,反問了官靜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我做過人工養殖的無毒河豚。”
“可以理解,現在畢竟不是八十年代了,野生河豚早已經絕跡。”張倩椒微微哂笑:“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在以前野生河豚還很泛濫時,隻要是我烹製的河豚,魚籽、魚眼從來都不會胡亂糟蹋!”
兩位紅紙扇呆如木雞,如遭雷殛。
拚死吃河豚拚死吃河豚,傻瓜都知道野生河豚含有致命劇毒!
河豚魚的魚血、魚籽、魚眼三大部位,毒性尤其猛烈!
如果吃了河豚之後感覺渾身發麻,那就意味著誤食了豚血,如果感覺肚皮發漲,就意味著誤食了豚魚籽,如果感覺眼睛發花,那就意味著誤食了豚眼!
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英雄豪傑因為貪圖口腹之欲,栽倒在美味的河豚手裏!
如果張倩椒沒有吹牛的話,她能把劇毒無比的河豚魚眼和河豚魚籽留下做菜,又能把毒蘑拿來做燒烤,顯然精通和擅長著一門普通廚師難以想象的調鼎絕學:湮劇毒為美味!
“不信?”張倩椒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低頭繼續烤那串毒蘑:“那就讓事實來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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