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璞說話時就注意到了裴儀身邊的霍淵,他對霍淵很有印象——畢竟這可是他的女神蘇洛芸搭著扶梯都要幽會的男子。
霍淵察覺到了王璞的打量目光,心裏怪不舒服的,很快也想起了那次搭扶梯和蘇洛芸相會的糗事兒。
他倆的心情都很複雜,看向對方的眼神裏都有一種微妙的嫌棄與不爽。
裴儀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笑著道:“濟安,你先回府吧。”
霍淵心裏莫名鬆了口氣,微微頷首應下,杵著拐棍兒就轉身走了。
王璞總覺得心頭堵了口氣。
他嫌棄地看著人走遠了,湊到裴儀身旁問道:“三郎,你怎麼還留著這個麵首啊?上次他背著你和蘇姑娘幽會,你就一點不生氣嗎?”
裴儀哭笑不得。
她之前存了心要捉弄霍淵,以至於周圍的人都以為霍淵是她的麵首。
不過,裴儀也不打算解釋這事兒。
畢竟,以原主的性格不可能古道熱腸地白白養著一個男人在府上。
若想一切不那麼突兀,她隻能委屈未來準暴君頂著一個麵首頭銜了。
裴儀看向王璞,調侃道:“你不也看到了,濟安長得多好看啊。似他這等身段容貌的,世間難尋。錯過這個村兒,可就不一定有這個店了。”
七殺麵色微動,目光隱晦地暗了下去。
果然三爺還是看上了濟安,之前說什麼古道熱腸的話都是假的,到頭來就是看上了濟安那張過於出眾的臉。
“嘿嘿……”王璞心領神會地笑了,“對,那兔子的確長得挺好看的。”
裴儀禁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若是讓霍淵知道別人稱呼他為兔子,這位準暴君還不得氣死。
裴儀想了想,忍不住旁敲側擊地問道:“上次出了那種事兒,我倒是原諒了濟安,你原諒蘇姑娘了嗎?”
王璞的神情落寞下去,苦笑道:“我哪有資格談原諒啊。”
裴儀心情複雜起來,很是膈應地問道:“那你……還喜歡蘇姑娘嗎?”
“哎……”王璞歎了口氣,“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有的人不值得。”
裴儀吃了一驚,心頭莫名暢快了幾分。她拍著王璞厚實的肩膀,笑盈盈地道:“兄弟,你可真是很有覺悟啊。”
別的舔狗可都是蘇洛芸虐他千百遍,他卻待蘇洛芸如初戀。
像王璞這樣及時迷途知返的實在是異類中的異類啊。
值得誇讚!
“三郎你就別笑話我了。”王璞啼笑皆非。
他腦子一熱,伸手就攬住了裴儀的肩膀,壞笑道:“三郎,我突然覺得,咱們今晚去酒樓有什麼意思啊。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好吃又好看,保證你又逍遙又舒適。”
裴儀一聽這話就大概料到王璞要帶她去什麼地方了。
她的一顆小心髒瞬間激動得噗通噗通直跳。
身為一個現代五好小青年,她真的從來沒有去過那些有顏色的場所啊。
雖然不能說心向往之,但好奇是肯定有的。
尤其這還是古代的顏色區域,她就更好奇,更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