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郎和縣令大人的衝突呢?
書生們眉頭皺得死緊,一顆心都緊到了一塊,恨不能下一秒裴儀就發瘋和縣令對杠,接著就被縣令投入大牢。
大堂內,七殺站得筆直,冷聲道:“在下狀告李睿知、趙五兩人訛詐貴族。”
滿堂皆驚。
李睿知乃是李縣令的大名。
大堂門口的一眾書生都驚呆了。
我的三清祖師爺啊!
這到底是個啥走向啊?!
裴儀家的麵首竟然把縣令大人都給告了!
還訛詐貴族!
他們臨河縣哪裏來的貴族啊?
有心思活絡的書生已經反應過來了什麼,一臉震驚地看向了坐在高台之上的裴儀。
“你們說……裴儀不會是貴族吧?”有書生小心翼翼地問道。
書生們都鬱悶了。
誰都知道裴儀是從京城來的,大家都猜測他估計是個官宦子弟。
可官宦子弟那也稱不得貴族。
按照大周規定,除非是四品以上的官員及其子嗣才能稱為貴族。
如此說來……
“裴三郎家裏可是四品以上的大官啊。”有書生又是心驚又是不服氣地道。
“大官又如何?”立馬有書生酸不拉幾地懟道,“貴族子弟就能挑釁縣令嗎?哼,你們隻管看著吧,裴儀敢讓他家麵首這般胡作非為,絕對會被收拾的!”
書生們聽了這話,心頭終於又舒服了。
沒錯,就算裴儀真是貴族子弟又如何?裴儀能縱容麵首挑釁縣令官威那就是不可饒恕。這等蠢貨行徑跟自尋死路沒什麼區別了。
大堂之內,李縣令臉色大變,又驚又怒地一拍驚堂木,厲聲道:“大膽!本官可是你能汙蔑的?!你有何證據?!休要在此信口雌黃!”
書生們聽到縣令這等話,心頭越發篤定七殺要玩完兒,也越發篤定裴儀馬上就要和李縣令對杠了,更是越發篤定裴儀馬上就要被縣令投入大牢了。
“在下有證據,但不能交給李大人。”七殺麵無表情地道。
李縣令猙獰地問道:“為何不能?!”
這話剛一問出口,李縣令自己先反應過來了。這侍衛乃是狀告他和趙五,若是證據送他手上,那他還不得把證據給銷毀了呀?
被迫跪在地上的趙五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
天爺啊!
七殺這個煞神竟然是把他家大人一塊給告了呀!
這下子怎麼辦啊?
大人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自然不可能保他了!
趙捕頭全身直冒冷汗,一張猥瑣的臉都因緊張害怕而痙攣了。
坐在一旁觀摩審案的馮太守也是臉色一變。
他是真沒料到裴儀府上的侍衛竟然還能來這麼一出——這是替裴儀報複李縣令嗎?
對了,一定是報複。
瞧瞧裴儀方才和七殺那副眉來眼去的樣子。
這七殺鐵定是裴儀的麵首。
麵首嘛,那自然是要想方設法在主子麵前邀寵的。
如今見主子坐了牢,七殺為了獻媚自然就做出這種看似忠勇的事情來。
馮太守自認為分析出了事情的本源,當即氣定神閑地威脅道:“七殺,李大人乃是朝廷命官。你空口便要狀告他訛詐貴族,這是涉嫌汙蔑朝廷命官——此乃重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