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淮喻說話並不坦蕩,處處有意藏拙,大有掩飾身份的意思在裏頭。”七殺鄭重地道。
裴儀心情相當複雜了。
那種被大佬碾壓的感覺更強烈了。
她很勉強地笑著點頭道:“你這話說得不錯。我們的確該多多堤防顧淮喻。”
係統安撫道:“宿主你別虛嘛。七殺大佬雖說分析出了這麼個結果,可你是手握劇情的人,從一開始就知道男主的身份啦。從結果上來說,你和七殺不相上下呀。”
裴儀苦哈哈地道:“人家憑的是腦子,我憑的是外掛。而且我這外掛還不太厲害,劇情都已經大變動了,以後這劇情外掛用不用得上還得另說。”
係統:“……”這怎麼越說越心酸了呢?他看隔壁那宿主薑如也沒什麼腦子,不照樣混得風生水起最後還當了皇帝麼?
隔壁的小甜甜係統打了個噴嚏,暗罵道:誰在念叨他?他給宿主薑如開的外掛很牛逼的好嗎?隨時可能無敵的武力值、隨時可以降下的帝王祥瑞……等等等等這麼多牛逼轟轟的外掛,有誰能跟他比?
不遠處。
蕭君臨回了自己的馬車,撩開車窗簾往裴儀的那輛馬車看了一眼,接著又將車窗簾放下了。
“小裴府可真是臥虎藏龍。”蕭君臨半是欣賞半是譏諷地道,“一個麵首竟也是本事不凡。”
麵首自然指的是七殺。
蕭君臨身旁的侍衛竹風麵露不屑,很是不滿地吐槽道:“我看裴三爺身邊的那個侍衛好沒禮貌,就仗著和裴三爺有一腿到處甩臉色,好像誰都欠了他似的。”
蕭君臨抿唇輕笑,不甚讚同地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脾性。我看那七殺本就是冷漠話少之人,性子也很謹慎無趣,可能隻有對著他家主子才會柔和一點。”
方才,他不過與七殺說了幾句話,可七殺話裏話外卻多有試探。
這叫蕭君臨很不舒服。
他不想和這種人說話,總覺得多說多錯,像是被人看了個底朝天。
“我看他就是恃寵而驕。”竹風很看不慣七殺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難掩嫌棄地吐槽道,“等哪天七殺失了寵,看他還敢不敢這麼拽。”
蕭君臨輕笑著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他目光微冷,忽而想起件事兒來,很是玩味地低聲道:“我們男人都是有喉結的吧?”
今日,裴儀仰頭用水囊喝水的時候,他發現裴儀並沒有喉結,實在是奇怪得很。
“二爺,你這是在嘲笑我嗎?”竹風捂住自己的喉嚨,癟癟嘴苦哈哈地道,“我喉結一直不明顯,之前好多兄弟都笑話我像個女人,如今你也要笑話我了?”
蕭君臨微微一怔,頗有幾分啼笑皆非之感。
他輕笑著道:“我並沒有嘲諷你的意思。隻是,那裴三爺喉結不甚明顯,皮膚又比女兒郎還嬌貴,我就心頭有點好奇。”
竹風別有深意地瞟了自家主子一眼,笑著打趣道:“二爺難道也想嚐試龍陽這一口了?京都這些貴族家裏養的孌童哪個不是膚白貌美似女人?就四皇子的那位貼身小太監不也唇紅齒白的,那身段怕是多少姑娘都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