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儀絲毫沒有被安慰到,苦哈哈地道:“你就別哄我了。要不是你譏諷說顧淮喻是在獻媚,我又哪裏反應得過來?”

七殺沒覺得自己的應對有多出色。

他好認真地道:“三郎你也隻是暫時反應不過來而已,我一出手你不就立馬反應過來了嗎?再說了,我會的這些都是三郎你教的呀。三郎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了。”

裴儀被誇得莫名其妙。

她懵逼地問道:“我什麼時候教過你了?”

七殺凝視著她,鄭重其事地道:“三爺親自給我講書,還專門挑選書籍給我看。我所知道的種種都是三爺你手把手教的呀。”

裴儀頓時嗚呼哀哉,更覺得難過了。

老天爺啊!

同樣都是看書,看的還都是同樣的書。

為什麼大佬看完書就是這般活學活用,應變力極強,而她就……差了這麼大一截呢?

裴儀正這麼想著,就見自己麵前的小侍衛突然站了起來。

然後,這小侍衛就拿了條幹淨的帕子,接著跪坐到她身旁,儼然要給她擦頭發的架勢。

裴儀眼皮直跳,連忙伸手去接七殺手中帕子,尷尬地笑道:“我自己來就好。”

七殺卻沒有將帕子遞給她。

少年郎乖乖巧巧地跪坐著沒起身,紅著臉認真地道:“我想伺候三郎。”若是不能侍寢,在其他方麵親近一下三郎總可以的吧?

裴儀連連擺手道:“那倒不用了。”大佬給她當侍衛就已經不錯了,難道她還敢讓大佬當一個伺候她生活起居的貼身小廝?

七殺見裴儀拒絕了,心裏不免有幾分急了,微微鼓著臉頰很認真地再一次強調道:“我真的想伺候三郎。”

他說著就主動拿著帕子給裴儀擦頭發。

裴儀總覺得讓一個未來楚國大佬給自己擦頭發怪怪的。

她扭過身去便要拿帕子,勸道:“我真的自己來就行了,不用你伺候。”

七殺卻是卯足勁非要伺候自家心上人。

沒辦法,共赴雲雨是暫時不能再實現了,那他總得給自己在其他事情上謀取點福利吧?

兩人就這樣你奪帕子,我躲避。

幾個來回過去,裴儀在混亂中重心不穩,直接往七殺身上撲了過去。

頃刻之間,七殺便躺在了地鋪上,而裴儀則是雙手撐在兩側壓在他身上。

若不是裴儀反應快及時伸手撐住了地鋪,她可就直接倒下去親七殺嘴上了。

兩人就這般維持著動作,誰也沒動。

裴儀看著被自己壓在下麵的人,心跳撲通撲通跳了起來,也不知道這是因為突然撲下來而受了驚,還是出於別的什麼原因。

七殺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心跳也如同小鹿亂撞。

他垂在身側的手都有些蠢蠢欲動,暗搓搓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要主動摟抱住三郎——反正看這樣子今晚估計是要侍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