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域的手環住她的腰,上前一步貼在她的背上,低下頭窩在她肩窩裏,嗓音有些軟,“怎麼了?一路上都不理我,跟我說說?”
見容辭還是沉默著不說話,他聲音微微揚起,“嗯?”
容辭頓了下,伸手覆在放在她腰肢的手上,她沉了沉嗓音,有些啞,“樓域。”
“嗯,我在,怎麼了?”
“我帶你去見個人吧。”好半晌,她才緩緩吐出這句話。
樓域偏了偏腦袋,呼吸灑在她耳邊,“好。”
話落,他鬆開了手。
容辭讓他在外麵等著,自己進了門後回去換了一件衣服。
夜間有些涼。
等容辭出來時,樓域發現她罕見的換了件白衣,外麵罩著一件銀衣。
另樓域高興地眯起眼睛的是那件銀衣是他之前帶過來的。
而對於容辭說的要帶他去見一個人,樓域心底有了些許的猜測。
從暗道出去,一路騎馬駕出了京城,來到郊外,下了馬後就步行,走入林子深處。
四周樹木高大,夜色濃重,月光透不過有些密集的枝丫,周圍一片漆黑,看不清路。
樓域跟在容辭身後,不著痕跡的又靠近了一步。
容辭蹲下身撿起三塊小石頭,掂了兩下,心底想著具體的方位。
下一刻,她抬手將手中三塊小石頭扔了出去。
分別射向不同的地方。
樓域隻聽到細微的聲響,隨後四周出現了淡淡的光芒。
再抬眼時眼前就出現了一條小路。
小路很曲折,在好一陣左拐右拐後,樓域眼前出現了燭光。
燭光比較亮,讓樓域看清了四周的模樣。
還有那個最顯眼的墓。
甚至是上麵的字。
上麵字數很少,隻有幾個字。
“吾母雲氏清清之碑其女容辭立”
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的講究,隻有普普通通卻飽含複雜的幾個字。
甚至可以看出上麵的字刻的格外深,還有一些血跡留在最後幾個字上。
單從這幾個字來看,就可以知道在容辭心裏,雲清清是自由的,沒有夫家。
容辭盯著墓碑看了好一會,半晌才走過去從旁邊暗格裏拿出幾炷香。
她點燃後分了一半給樓域,隨後撩了衣袍跪在地上,將手裏的香抬起。
樓域自然也是跟著做。
他剛舉起香便聽到耳邊頗為冷淡的嗓音響起,還有些嚴肅,“母親,這是女兒第十二次來看您了。”
“還帶著您的女婿。”
“您應該會很高興吧。”
樓域直接愣住了。
女婿啊……
他很快便反應過來了,唇角勾起笑,眉眼溫柔的開口:“嶽母大人,小婿樓域,今年十九,家中無妾室,自小便與阿凝相識,早早便將阿凝當做唯一的妻子,此後,必將真心相待,此生,唯她一人,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說罷,他磕了一個頭,將手中的香插入香爐。
容辭頓了頓,隨即也磕了個頭,插著香時又開口:“他說的對,母親放心便好。”
樓域牽住她垂在一旁的手,“母親放心,給小婿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讓阿凝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