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池:嗷嗷?又來cue我?得嘞,在線營業。
薑衛見不得如此不敬的眼神,“大膽刁奴,竟敢如此衝撞小姐。來人,打!”
有侍衛上前,扇了那人兩巴掌,把她打得頭都抬不起來。
馮姨娘直恨得牙癢癢。田嬤嬤跟了她這麼多年,別的不說,照顧她一雙兒女沒功勞也有苦勞,侯爺怎能因為一個鄉野蠢貨,如此對田嬤嬤,這不是抹殺她的臉麵嗎?
還有薑晚池那賤貨,今日這些,她一定會報回去。
薑芷汀看著田嬤嬤一身狼狽,頓時有種死過去又活過來的感覺。若不是田嬤嬤救了她,隻怕這會兒狼狽的人就是她了。
薑晚池這個賤貨,死的人怎麼不是她。
薑衛:“本侯問你,為何生事?”
田嬤嬤道:“老奴自知侯爺再審下去,必定審到老奴身上,既如此,不如一頭撞死的好。”
薑衛厲聲問:“是你指使他們害大小姐?”
田嬤嬤譏諷道:“這算什麼大小姐,一個從鄉野來什麼也不懂的丫頭,說出去簡直是侯府的恥辱。老奴隻知道,這侯府若真有大小姐,那也隻能是芷汀小姐。她聰慧過人,才貌雙全,京城誰不說她好?”
馮姨娘大聲斥她:“住口,田嬤嬤!你怎能這般想。”
田嬤嬤用力朝馮姨娘磕頭,“犯下這事,是老奴對不住你。你為這侯府操持了大半輩子,明明早該是侯夫人,卻因為侯爺突然尋回了老太太和大夫人,你連個正室的位份都沒有。”
“這也就罷了,可老太太和大夫人都走了,侯爺竟為了個所謂的大小姐,還是讓你當姨娘,外頭的言語難聽了去,老奴咽不下這口氣。大小姐她哪點能與芷汀小姐比?她根本就不配當嫡小姐。”
馮姨娘嘴上喊著住口,實則卻讓所有人,特別是侯爺聽完這一出。薑芷汀的臉色也好多了,拿她跟薑晚池這種蠢貨相提並論,爹總該知道她有多委屈。
薑衛怒不可遏,“所以你要毀了大小姐的名聲,再嫁禍三小姐,好讓整個侯府隻有芷汀一位小姐?”
田嬤嬤哆嗦了一下,嘴硬道:“侯爺,老奴是該死,可侯爺怎的不想想,大小姐如此出身,怎堪配得上楚王?外頭人都說,楚王何其可憐,要娶一鄉野丫頭當王妃,還說咱們侯府,如此不識抬舉,不把楚王放在眼裏。”
“咱們侯府,除了芷汀小姐,還有誰堪當這楚王妃?老奴這是替所有人周全啊,侯爺。”
薑衛一鞭子抽打過去,“侯府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周全了?本侯的女兒,也輪不到你來指摘。拖下去,亂棍打死。日後再有誰敢陷害小姐,與她一個下場。”
馮姨娘的指尖嵌進了掌心,眼睜睜看著田嬤嬤被拖下去,卻一聲不敢吭,唯恐侯爺連她一並怪罪。眼下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她得想個法子救田嬤嬤,至少留下一命。
薑芷汀後背全是冷汗。她長這麼大,從未見過爹如此震怒,亂棍打死的奴仆,大概也就田嬤嬤這一個。
薑晚池到底做了什麼,讓爹對她維護至此?爹以前從來不這樣的。她暗暗瞪了薑晚池一眼。
卻被薑晚池捕捉到眼神。薑芷汀慌亂地垂下頭去。
薑晚池勾了下唇角。老白蓮要棄車保帥?為了讓爹相信,這田嬤嬤的演技真不是蓋的,不止以身撞柱,還句句都踩在點上,爹越生氣,就越不會懷疑。
隻是這田嬤嬤跟在老白蓮身邊大半輩子,老白蓮真的舍得讓她死?況且,田嬤嬤可不是一般的奴仆,老白蓮能有今日,少不了她。
隻怕後麵還有得磨。
她隻管看好戲,反正今日也夠老白蓮和小白蓮嚇一壺的了。
以後再慢慢玩兒,散了散了。
薑晚池得了便宜還賣乖,跟她老子撒嬌:“爹,方才險些沒嚇死我,過年殺豬都沒田嬤嬤撞得大聲。”
薑衛聽了又是疼惜又是好笑,“她這麼說你,你不生氣?”
薑晚池噘了下嘴,“怎麼不氣,好好的柱子,撞了它修葺不要銀子麼?”
薑衛被逗樂,薑晚池順勢提起:“爹,說到修葺,有一事求爹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