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衛便派人去晚池的院子搜。
馮姨娘和薑芷汀都等著這重要的一刻。一搜到白玉籫子,薑晚池必死不無疑。這次哪怕她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薑晚池暗笑,哎,為了配合幾個煞筆,她也要貢獻點演技,真難為自己了。
晚池未嫁人,閨閣自是讓個老婆子進去搜的。
很快,有人將搜到的東西呈上,“侯爺,在大小姐的房中,搜出了此物。”
馮姨娘、薑芷汀和那田嬤嬤看到白玉籫,眼中都綻出了光芒。
薑衛則不敢相信,“晚池?你作何解釋?”
薑晚池瞪大了眼,不停搖頭,“爹,這不是我的籫子,不是我的。”
馮姨娘朝田嬤嬤使個眼色,田嬤嬤哭天搶地般大嚎,恨不得所有人聽見,“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什麼狗屁大小姐,分明是與人苟且的鄉下丫頭。”
薑衛怒火中燒,田嬤嬤被人捂住了嘴。
薑晚池可憐兮兮道:“爹,這是有人栽贓我,我從來沒有此物。爹若不信,可問我的婢子。”
薑芷汀卻適時地插了一句:“婢子都是向著自己的主子的,大姐姐你還有別的人證嗎?”
薑晚池等的就是她這句,焦急地說:“定是有人將此物偷放進我房裏。爹,我不信逐一審問,會問不出個究竟來。”
馮姨娘和薑芷汀都覺得這場戲好看極了,馮姨娘更是勸薑衛:“侯爺,晚池說的有道理,此事關係晚池的名聲,的確要慎重。”
薑衛也早有此想法,便讓人集合晚池院裏的人,逐一審問,欲找出可疑人物。
然而,這一審問不得了,守夜的院衛支支吾吾,連那婆子和婢子都語焉不詳。
薑衛發了一通火,他們才如實作答,原來今日傍晚到入夜,晚池院裏的人不知食用何物,輕者嘔吐,重者上吐下泄,幾乎人人擅離職守。
也就是說,別說通過他們找可疑人物,就連院裏這些人,都個個可疑。
薑晚池不得不佩服老白蓮的手段,雪枝那盒酥餅可起了大作用,連她最後的路子都給徹底封死了呢,厲害啊。
薑衛怒得要責罰晚池院裏所有人,責罰他們看守和護主不力。
薑晚池垂著頭,肩膀一聳一聳的。
馮姨娘和薑芷汀覺得特別暢快,看這賤貨哭得爹都不認識了。
薑衛犯了難,此時若不對晚池做出責罰,所有人都會說他徇私。
“晚池,你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爹隻能……”
薑晚池突然抬頭,可眼裏哪有淚水了,臉上還帶著笑,方才分明是笑得一聳一聳的。
馮姨娘和薑芷汀看愣了,這賤貨莫不是被嚇傻了吧。
薑晚池猛地一下看向她們,眼神像利箭般,嚇得兩朵白蓮都別開臉去。
她們聽到薑晚池說:“爹,我剛想起來,還有一個辦法證明我是清白的。”
薑衛的心都懸了起來,“什麼辦法?”
馮姨娘和薑芷汀都豎起了耳朵,田嬤嬤看向別處,雪枝則捏緊了袖子。
薑晚池暗笑,你們想知道嗎?我還偏不讓你們知道了,讓你們急成瘋子去。
她跟薑衛說:“請爹移步到我院子,除爹之外,其餘人就別去了,免得橫生枝節。”
薑衛允了,這可氣壞了馮姨娘和薑芷汀,她們隻能給雪枝眼色,讓她跟緊薑晚池,到時好彙報薑晚池的一言一行。
誰知,薑晚池回頭瞅雪枝一眼,聲音略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