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先之後便有些低落,一直到長公主府上都沒再開口說話,張彌把他們安排在門房,就先去拜見公主。
長公主麵色紅潤的從房間裏出來,她身旁跟著一位麵如冠玉的褐色團紋的男子,他唇角帶著溫和的笑容,偶爾投向長公主的目光中全是寵溺之意。
而長公主在側眸之間,對上他的視線,便不自覺羞紅了臉頰。
她沒有體會過這種喜歡自己的人也喜歡自己的感覺,才發覺放棄以前的執著後,自己能收獲的有多少。
要不是女兒有那般奇遇,自己恐怕是永遠也體會不到這種感情上水乳交融的感覺。
張家大爺張弼安,君子如玉,是京城多少女兒的閨中夢裏人,沒想到他心裏竟然是喜歡自己。
“大哥,”張彌看見他們兩個人之間這種黏黏膩膩的氛圍,心裏不停地咋舌,大堂哥真有本事,竟然能在有妻子的情況下,讓長公主這麼愛慕他。
張弼安點了點頭,“你們說話,我先回去了。”
長公主白他一眼,說道:“又不是什麼機密的事,還是你家的人辦的,一起聽聽。”然後轉向張彌的時候,又換了一副麵孔,嚴肅著臉問道:“人可帶來了?據你觀察如何。”
張彌垂著頭,回道:“帶來了,就在門房處歇著。那家夫妻都是很安分的農家人,小孩也挺機靈的。隻是可能出身不好,沒個眉眼高低。”
長公主卻是出乎張彌意料之外的寬容,說道:“孩子本性好最重要,其他的以後可以慢慢教。”
張彌附和道:“對的,對的。”
“彌六叔回來了,”寶嘉郡主一身珠翠,手裏還牽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安安靜靜的一身書卷氣,停下來之後不疾不徐地向眾人見禮,最後才向張弼安喊了一聲爹。
她正是張弼安的庶女,乃婚後張母賜予的一個同房所生,因為張弼安的正妻婚後好幾年一直未孕,這個庶女便是在嫡母膝下長大的。
不過三個月前長公主帶著寶嘉郡主,去參加定遠侯老夫人的壽宴時,寶嘉郡主和張洛芳一見如故,之後張洛芳便常常蹬上長公主府。
張弼安也是這時候和長公主有了交集,三個月前張家在京城隻是籍籍無名的小輩,如今卻是猛然炸紅的新貴。
雖然有人在背後講究張弼安實屬佞臣,但也有更多人羨慕。
隻是伺候一個女人而已,然後便能從邊緣人物直躍中心,甚至能染指宮廷防衛這樣重要的位置,哪個不想要?
而且,長公主的女兒,雖是魏廷生之女,但竟然很能接受張弼安,每次見到張弼安,都要甜甜地喊一聲安叔叔。
張弼安看了女兒一眼,叮囑道:“好好陪郡主讀書。”
“是,”張洛芳再次規規矩矩地施禮。
寶嘉郡主抱住張洛芳的手臂,一副小女兒的愛嬌態,“安叔叔,你不要對洛芳這麼嚴格嘛,我們讀書了,可也要玩呀。”
張弼安笑了下,對向寶嘉郡主的時候,特別溫和,“洛芳不能同郡主相比。”
張洛芳不由垂下頭,捏著帕子的手指一點點絞緊。
寶嘉郡主看到張洛芳的失落,忙拉住她的手,撒嬌道:“安叔叔,芳芳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