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那個姨娘,聽說是有孕了,四個月出頭了,馬上要過年這大嫂去了富陽,要接娘和元兒,可能是看到生氣,那姨娘一句話惹了她不喜,一巴掌打上去,人摔到了孩子也沒了。”
“是個男胎,大哥挺生氣的。而且聽娘說傷得不輕,以後都不能再孩子了。”
聽完,方小草沒什麼好說的,這種什麼男人能娶好幾個女人的製度,根本就是社會不穩定的最大因素。
過了會兒,她才道:“你們家不想要男胎還不成呢,怎麼一個男胎成了金貴的了?”
說到底,方小草和方雲霞關係再不好,這件事情上她也是比較偏向方雲霞。
別說她狠心,也別說小妾在這個時代是合法的,跟後世受人譴責地小三不同,方小草就是覺得一個女人如果自願去做妾,那她以後遭遇大婦怎樣的虐待,都沒什麼好同情的。
林家樂摸了摸鼻子,小聲道:“娘讓我們這兩天就回老宅,在那邊過年。”
方小草看向他:“你答應了?”
林家正是一團亂的時候,叫他們去做什麼?
再說大伯哥房裏的事,自家老公也不好去管啊。
“沒有,”林家樂說道,“咱們家什麼都準備好了,我跟娘說三十那天去吃個團圓飯。”
這是應該的,方小草沒什麼好不同意。
但那個家有林元兒那樣的“獨活草”,她以後是都不會讓女兒去林家老宅居住的,就算已經分了宗,這種可能會對女兒不利的人,她也不想女兒去親近。
夫妻兩個說完事出來,就看見堂屋前的門檻上,排排坐著兩個小孩,一人手裏拿著一個雪糖球在啃。
雪糖球吃起來和芝麻糖差不多,但是更清甜酥脆,林春濃打從吃過第一次就喜歡。
方小草卻擔心女兒把牙吃壞了,一直管著她,此時就瞪眼,“怎麼又吃糖?牙壞了可沒人給你治。”
林春濃看看老爸,媽媽的火氣是不是有點大?
林家樂忙笑道:“我們囡囡又不常吃糖,就偶爾吃一塊,牙壞不了。”趕緊轉移話題,“今天晚上吃丸子湯怎麼樣?嚐嚐你們娘炸的丸子。”
林春濃說好,然後捧著雪糖球,和林秋末一溜煙就又跑到了哥哥的實驗室。
林秋末向外看了一眼,說道:“你娘生氣了。”
林春濃擺擺手,“我娘是心裏有點火氣,你剛才沒聽到他們說的話嗎?我大伯要因為一個小妾休我大伯娘。”
“此事確實不是君子所為,”林秋末說道。
看到他嚴肅的小臉兒,林春濃忍不住好笑道:“秋末,你讀讀書,比以前更像個小老頭了,君子就不休妻嗎?”
林秋末點頭道:“真正的君子,不會做任何有違人情、道義的事。”
林春濃伸手想揉揉他的腦袋,隻是手抬起,才發現自己現在的胳膊太短了。
汪!
犬牙的聲音在腳邊響起,林春濃趕緊蹲下來摸摸它的腦袋,犬牙卻聳動著小鼻子,一直夠她另一隻手裏的雪糖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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