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在小姑娘的肩頭拍一拍,剛才一直不發一言的小男孩站前一步。
透過麵具,中年男人看著小男孩,笑問道:“你叫什麼?”
正在這時候,林家樂從家裏跑過來,把兩個孩子帶到自己身後,皺眉道:“兄弟,你幹什麼呢?你要找人,剛才我可是什麼都說了。我家這個小孩,今年都九歲了,隻是之前一直吃不飽,才顯得瘦瘦小小的。”
中年男人不想惹麻煩,態度也不錯,笑道:“別誤會,我這不是不死心,想看看你家這孩子的模樣嗎?為了找侄子,我們已經好幾年沒過安穩年了。”
林家樂道:“不是不讓你看,我家孩子之前被野豬劃傷了臉,好大一條疤,他害怕被人看見。”
中年男人哦了聲,但並不相信,他奉命出來找人,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都不想漏過。
“我,我可以摘下麵具,”林秋末略微帶著結巴的聲音響起,然後在林家樂和林春濃父女倆的驚訝目光下,摘下來那個土黃色的麵具。
果然,一條猙獰的疤痕從眼角橫過臉麵,一直延伸到另一邊的耳朵根下,而且,他臉上的五官幾乎皺巴在一起。
剛才單看他麵具下的雙眼,還有那麼三四分像畫像上的幼童,麵具摘下來這麼一看才發現,一分的相像都沒有。
中年男人失望地歎了口氣,朝林家樂拱拱拳,“得罪了兄弟。”
林家樂說道:“能理解,隻是你著急找孩子,也不能逮一個看一個,容易造成誤會。”
“是是,”中年男人說著又看了林春濃一眼,笑道:“你這閨女真可愛。”
林家樂笑了笑,“女娃嘛,總是比男娃可愛些。”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中年男人心裏一動,或許他們可以換個方向找找,聽說當年是一個侍衛護送小皇子出來的。
中年男人很快離開了。
回到家,林春濃才壓製不住好奇,拉著林秋末到屋裏,摘下他的麵具,問道:“你這個疤是怎麼弄的?好像真的啊,不會真是真的吧?”
林秋末摸了摸臉上帶著一條凸起的疤,說道:“這是我用山上的一種草弄的。”
林春濃正想問凸起來的那條肉痕是怎麼弄的,她哥走進來,站到她和林秋末前麵,問道:“你為什麼要一再遮擋容貌?真有什麼仇人?”
林秋末抿著唇,這家人是他逃亡以來對他最好的人家,如果為他們好,他應該馬上就走的。
可是,以往那些人都不會直接出現在他麵前,隻是會在他好不容易有個落腳地之後,把那個落腳地打得七零八碎。
漸漸的,他住的那片地方都知道他是個克一切人,連隻小貓都克的衰人才會罷手。
如果他過得不好,他暫居的那個地方才不會有事,來到夷水村已經有兩年多了,那些人再沒有出現,這些天在林家也是安安穩穩的,他就以為是已經擺脫了那些人。
等等,如果真的還是那一批人,他們不應該是直接出手嗎?
林秋末想到這一點,首先感到的就是安心,為林家不用遭遇任何看似天災其實人禍的事情而安心。
見這人一直不開口,林春醒也不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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