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存糧,其實也是前幾年風調雨順的原因,再加上縣令閔大人不是那種隻知道撈錢縣令,村民們才能藏些糧食。
到現在誰也不知道雨會什麼時候下來,不都得先把糧食省著嗎?災荒年月,有時候一口糧就是一條命。
想到這一點,方小草立刻明白,為什麼村人已現麵黃肌瘦的麵象。
“你們家還有吃的嗎?”
正說的熱鬧的香荷娘一頓,歎口氣道:“以前幾年都算是風調雨順的,家裏的存著糧食呢,可咱不知道這旱災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林家根本沒有多少存糧好不好,方小草和林家樂雖然已經在古代待了這麼些年,但還是沒有存糧的意識。
因為購買不方便,頂多有幾袋子麵幾袋子麥。
但是想到那荒地上種滿了紅薯,方小草又鬆口氣。
直到露水都被熾烈的陽光蒸幹,方小草和香荷娘才從山上下來,因為引露水要比較低的樹才方便,她們往深山走了些。
回去的時候經過一個山坳,以前的時候,這山坳其實是一處溪流,此時水早就曬幹了,幹裂的底部正站著幾個村中的漢子。
香荷爹趙四富正在其中,林家樂也在。
方小草和香荷娘看了看,就走了過去,看到已經圈出了一個圓圈挖出來的淺淺的坑,方小草問道:“這兒能出水嗎?”
林家樂看到媳婦,被太陽曬得通紅的臉上露出個笑來,“不知道,試試唄。”
“你看,這不就是個山凹?”一邊說一邊朝兩邊的山體指了指。
方小草心道,兒子在家怎麼說的,到底是凸是凹,不能隻看外形的。
“弟妹,沒辦法,就試試吧,”一旁的陳金名抹了抹臉上的汗珠,“咱們都有家有口的,不到實在撐不下去不能去走逃荒那條路啊。”
兩人看了會兒,下山回家去了。
方小草到家的時候,就見閨女正蔫蔫地在樹蔭下的石桌上趴著。
“怎麼了?”走過來摸了摸女兒的腦門,隨手把小半葫蘆露水放在桌子上。
林春濃熱得難受,“我想吃冰塊兒。”
方小草看這天氣也熱到一定程度了,想了想道:“行,娘今天給你做個綠豆冰沙。”
他們這個房子建的時候就留了三四米深的一個地窖,冬天的時候,自家燒開水凍了不少冰。
這些開水凍的冰能直接食用,但畢竟沒有那麼多精力,也就凍了一百斤不到,為了使冰窖保持溫度,老林當時是雇了不少工人從河裏拉來好幾大車的冰,在裏麵堆了個冰箱的。
從燥熱的地上來到地下,越往下走就越涼爽,待看到最底部隨著門的打開冒出的絲絲白煙,林春濃一下子像是到了天堂。
“娘,要是天太熱了我們住地窖吧。”她高興的說道,聲音在四壁回蕩。
方小草好笑道:“這地方當初就不是為著住人造的,哪能住這裏?”
“就能,我最近天天早晨被熱醒,我想住這底下。”說著,林春濃拎著小竹籃就衝到冰牆中。
“慢點兒,”方小草叮囑,隨後跟了進去。
林春濃揀了滿滿一小筐冰塊兒,還不見林秋末下來。
剛才他們說來地窖取冰,秋末說給雞倒好食兒就進來的,“秋末幹什麼,我還說讓他在這兒涼快會兒呢。”
方小草牽起女兒的手,道:“這氣溫太低,不能一直帶著,待會兒再下來一樣。”喵喵尒説
母女倆一層層往上走,到第三層,再上一層就是地麵的時候,便聽到了外麵很是清晰的嗬斥聲。
“你們這麼好個宅子,隻藏著兩袋糧食,哄傻子呢,”一道粗嘎的聲音像是炸雷般響起,“小子,快說,糧食藏在哪兒?”
跟著,是一道油滑的聲音:“虎哥,他們這麼好過的莊戶人家,鐵定有地窖,咱們得好好審審啊。”
林春濃趕緊抓住媽媽的手,整個心卻都是提著的,哥哥和秋末還在上麵,還有犬牙。
這些人都到他們家了,也不知道外麵的村子怎麼樣。
爸爸不是說,他們村已經和周圍的村莊聯合起來,村村弄了個防護小隊嗎?
方小草向通向下一層的機關指了指,示意女兒下去。
林春濃搖頭,方小草把女兒的肩膀一轉,往那邊推了推。
“娘,你不要上去。”林春濃小聲。
“沒事兒,隻要你躲好,我出去,讓他們下來,大不了將這裏的糧食菜都給他們。”
方小草麵色嚴肅,林春濃知道,媽媽不可能躲在安全的地方看著孩子處在危險中。
“媽媽,你小心。”然後把哥哥做的簪子,給媽媽插在了頭上。
。您提供大神西河西的全家穿越去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