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弼安能看上她的美貌,並能為她這副容貌著迷,願意嗬護著她長大,不是她們如今該慶幸的事嗎?
站在清泉宮門口,寶嘉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示意後麵的太監上前去將門推開。
伴隨著年久失修大門的吱呀聲,大門推開了。
看到院子裏的白色人影,寶嘉公主差點叫出聲。
她三兩步走進來,問道:“母後,你這是幹什麼?”聲音裏滿是氣急敗壞。
曾經高高在上的長公主,現在隻能待在冷宮裏的皇後笑了聲,轉過身道:“怎麼,本宮還不能出來看看月色了?”
寶嘉公主道:“您都幾個月了,好好歇著,安安生生的把孩子生出來不可以嗎?”
“不可以,”皇後突然爆發,“我從來沒有過過這樣的日子,而這樣的日子都是拜你,我的寶貝女兒所賜,你在外麵公主當的倒是風光啊。”
說著,她麵色一凝,三兩步走過來,掐住寶嘉公主的下巴,瘋狂問道:“這是什麼?”
月色下,寶嘉公主的唇殷紅、微腫。
“你是不是又勾引他了?”像是看到什麼灼人的東西,長公主一聲聲的質問著:“說,是不是?他是你母親的愛人啊,你怎麼能,怎麼能?”
話未說完,受刺激太大的長公主一口氣沒上來,軟倒在地。
此刻,寶嘉公主才算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母親,她不是記憶中那個強大到無所不能的長公主,她隻是個容易被情愛蒙蔽了心智的普通女人。
前世她喜歡父親,就能結仇也要把父親綁在身邊,這一世,她愛上了張弼安,就能把最心愛的女兒視為仇人。
皇後從簡陋的床上醒來,看到坐在旁邊照料的女兒,心頭就是一軟,待看到她與整個冷宮一點兒都不相匹配的華麗衣裙,頭上在昏黃燈光下也流光溢彩的簪子,頓時又是滿腹妒意。
這是她的女兒,她不能恨,要恨,也該恨那個無情男人的。
皇後扭轉頭,道:“以後你別來了,母後會好好保養身體。”
“我擔心、”
寶嘉公主的話被打斷,“不用擔心,我肚子裏這個,還是張弼安給朝廷的定心劑,他不會讓我有事的。”
寶嘉公主沉默了許久,站起身,彎腰行了一個大禮,道:“母後,不管你怎麼想的,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個老畜牲,您等著,我必會把您從這裏接出去。”
一口一個老畜牲,那可是把我棄如敝屣的人,棄我如敝屣,捧著你,你該是很得意吧。
母女做到這個份上,也真是悲哀。
想到自己曾經尊榮無上的生活,皇後眼中滑出一道晶瑩的眼淚。
寶嘉公主前腳離開,他們母女之間的談話,後腳就傳到了另一宮皇後,張弼安原配發妻劉氏的案頭。
她看了看紙上的內容,嗤笑道:“一對兒惡心人的蠢貨,以後她們的動向不必監視了。”
旁邊的大宮女笑道:“依奴婢看,她們母女不是蠢,而是先帝爺寵得太過了,生生讓她們覺得,全天下的人都該這麼寵著她們的。”
東宮皇後搖搖頭,道:“我是了解皇帝的,他的確愛美人,那小丫頭又是個不要臉皮的,小小年紀就比妓院裏養的還會弄手段,以後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就怕皇帝真能栽在那寶嘉手裏。這樣吧,以後每年八月,去民間廣選秀女,充實後宮。”
說著談了口氣,“這天下被那母女倆攪得烏煙瘴氣,民間百姓不知疾苦到了何種程度。我們選秀女,也算是為一些走投無路之人提供一條生路吧。”
“娘娘仁心仁德。”宮女連忙稱讚。
東宮皇後歎道:“隻要陛下能如一開始登基時那般兢兢業業,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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