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娘恍然大悟,心道怎麼忘了這個姐妹,即使她不知道菖莆的情報,讓她出些勞工也是好事一件。
“皇上聖明,這確是一條不錯的路子,妾身這就去辦。”與來時不同,心裏終於有了一絲希望,輕鬆去了。
“王坤!去把呂大器找來!”
“老奴遵旨!”
回身看著趙氏姐弟與解忘機,微笑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如今出現了這種強有力的武器,對各位也是好事。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你們要同心協力,好好研究這支短槍。
它在近距離的殺傷力,遠勝我們的火器。
我們的思路仍是太窄了!
如今有了這個口子,你們要盡快把它撕開,讓他變成我們的東西!”
話鋒一轉,又向解忘機道:
“以老丈所見,令妹是心甘情願的製作這種機關,還是被人所迫呢?”
“受人所迫?”解忘機吃了一驚,不由得擔心起來,看著案上精妙的短槍,又搖頭道:
“雖然與小妹二十年未見,但東西是騙不了人的。
受人脅迫做出來的東西與心甘情願地精心製作的東西,是完全不同的。
此槍設計精妙,所有的機關配置合理,結構緊湊,大大的節省了空間,也增加了難度,絕非在受人脅迫下能搞出來的東西。”
這番話脫口而出,說完才知道關鍵所在,這下想洗也洗不清了。
情急之下,撲倒在地!
“皇上,千罪萬罪,都是老朽當年沒有照顧好小妹,以致於她走入了歧途,請皇上對小妹從輕發落,治老朽的罪好了!”
說著連連叩頭,咚咚有聲。
朱閬見他坦誠以告,已心喜之,至於解小妹之後如何發落,還要看事情如何發展,究竟她是主事人,還是從屬,尚未得知。
“老丈請起,你家小妹的事容後再說,現在前景未明,朕不能下定論,老丈的功績眾所矚目,何罪之有?”
趙牧雪連忙伸手扶老人起身,低聲勸老人道:
“皇上聖明,會念著老丈的功績的,我姐弟幫老丈把這機關速速研究出來,讓皇帝開心,以功抵過,結果也未可知呢?”
解忘機聽趙牧雪如此說,心下稍定。
朱閬也懶得再糾纏此事,於是正色道:
“眼下局麵非同小可,並非隻是與朕搶生意之類的小事!
如果在戰場上朕的火器與這種純以機關發動的武器相遇,結果如何?
何況還未知他們手中尚有何種利器?
因此對於這種武器的逆向研發也許是決定了朕這一仗勝負的關鍵,諸位要努力了!”
三人見皇帝說得嚴重,都十分的惶恐。
不過搞技術的人見到新的技術都會有執念,會想把它搞明白,所以心中也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於是在皇帝允許下,拿了那把短槍,一起離開了皇宮。
此時呂大器火速來到。
“呂大器,你來得正好,隨朕一起去見見荷蘭使臣!”
“臣遵旨!”
議事殿內。
朱閬端坐在龍椅上。
荷蘭大使已苦等了半日,見皇帝召見,連忙隨王坤晉見。
見皇帝連忙跪拜:
“尊敬的中國皇帝陛下,祝您身體健康,萬歲萬萬歲!”
“大使客氣了!快快平身!”
荷蘭大使帶了一位中國翻譯,雖是一身歐洲人打扮,眉眼麵貌卻是中土人氏。
朱閬毫不客氣,直接問道:
“剛才沸反盈天,好多人排隊等著見朕,為何現在隻有大使一人在此晉見?”
荷蘭大使名叫尼安胡尼斯,見大明皇帝單刀直入的直接發問,怔了一怔,答道:
“回皇帝陛下,所有參與大明閱兵慶典的人,都接到了來自地下世界的邀請函!”
朱閬心中一震!
地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