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紙若傳到某個草包手裏,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想來想去,宇星還是覺得直接傳到陳秉清的電腦為妙。首先他的職銜夠高,又是軍委常委之一;其次作為總參謀長,他的保密級別也高;再次宇星在陳秉清手下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於他的為人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而高層的其他大佬宇星卻不甚了了。
有了這三方麵的因素,宇星沒琢磨多久,就把上傳的目標定為了陳秉清。
接下來,就是具體操作問題了。
是傳到總參屬於陳秉清的機器上,還是傳到他家裏的個人pc上,這些都需要宇星考慮,畢竟這中間存在一個如何才能不泄密的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想了半天,宇星覺得這兩處地方都不大妥當。最後他決定把正版的圖紙分割上傳到多個境外服務器上,到時再指示陳秉清用特定的密碼打開指定的安全郵箱,分別下載各部分的圖紙資料就成。
要知道,這些個大型服務器上安裝的全是硬盤陣列,宇星如果以正規權限占用其硬盤上的一丁點空間,服務器管理員根本就不可能發現。
再說了,這樣的服務器管理員通常不止一個,宇星隻要利用技能獲取數據庫中暫時未上線的管理員賬號和密碼,然後以合法的身份登入了服務器,如此一來,即便是檢查管理日誌,也根本找不出任何異樣。除非當前在線的管理員吃飽了沒事幹,打電話去騷擾與他換過班的另幾位管理員,才有可能發現這事兒的異常。
至於那些幾名管理員同時在線的服務器,宇星壓根就沒打算去碰,反正互聯網上服務器那麼多,他隻是暫時借用一下,沒必要去較那個勁。
打定主意後,宇星利用‘電訊化精神力’很快獲得了幾台國外服務器的副管理員權限,不著痕跡地將部分圖紙上載了上去,跟著建立鏈接,再迅速地退了出來。
……
陳秉清年屆七十,已是古稀老人,近段時間繁忙的工作,他早就焦頭爛額,身子骨有些吃不消了。
剛剛看完西門和東方交上來的行動報告,陳秉清在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再蓋上印章,這才算把一天的工作做完。
跟齊勇打了聲招呼,陳秉清這才在警衛員的陪同下,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坐車返家。
剛一回到家,陳秉清屁股還沒落座,包裏的手機就又鬧騰了起來。
陳秉清在沙發上歇了幾秒,這才費勁地從公文包裏把手機掏了出來。
一看屏幕,發現是條短信,不過這條短信卻沒有來電顯示。
陳秉清心想:「莫不是潛伏在國外的內線發來的求救信息?這可耽擱不得!」於是他趕緊點開短信,可看到首行上寫著『絕密,陳秉清親啟』,往下是消息內容,很簡單,僅有一個郵箱地址,接下來則是一大串的密碼。
這段密碼符號有上百個之多,而且其間還夾雜著不少古希臘文和楔形文字。
如此密碼令陳秉清一驚,他搞情報工作已經多年,自然知道這種密碼在程序設計上的繁複程度,也立刻警醒到這條短信的不一般。
陳秉清趕緊起身,來到書房。他並沒有去動自己平常在家辦公用的電腦,反而打開了保險櫃,從裏麵取出了一個筆記本電腦。
接著,陳秉清插上電源線和網線,接通了筆記本。這台筆記本自從裝好係統後,他就沒怎麼用過,跟平時他在家辦公用的個人pc比起來,算得上是清潔溜溜。
陳秉清現在拿出來,算是對那條莫名短消息的一種防備吧!
筆記本進入了係統操作界麵,陳秉清點開瀏覽器,把短信中的郵箱地址輸了進去。
不到一秒,就反饋回一個網頁界麵,上麵極為簡單,整個網頁以五星紅旗做背景圖片,在正中僅有一個密碼輸入框。
看到這兒,陳秉清有些傻眼。
即便是不用輸入郵箱地址,這密碼總得輸吧?可是眼下這筆記本的鍵盤上哪兒去找那些古希臘文和楔形文字啊?
但像陳秉清這樣的老家夥早就錘煉得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他本著試試看的心態,用食指一個一個將短信中的密碼輸入到了密碼框中。
百多位的密碼,頭前十二位都是數字和字母的組合,陳秉清很快輸妥,但接下來他就撓頭了,因為第十三位密碼是個他連見都沒見過的楔形文。
正在考慮怎麼辦時,陳秉清忽然發現,密碼框中的光標竟然向後跳了一位,再細細數了下密碼框中的“*”號,十三個“*”,他瞬間有了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原來這些古希臘文和楔形文字隻是障眼法啊!」陳秉清暗歎,同時手下加快了輸入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