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慘叫。
老太太嚇得癱坐在地。
徐子墨趕緊將老太太扶起,急忙安撫著。
劉子晏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劉子晏:“那個老頭!”
徐子墨不作回答,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劉子晏咬牙切齒地說道:“王八蛋。”
劉子晏:“我說為什麼他最後不收咱倆留宿。”
劉子晏:“早知道就應該綁了他。”
劉子晏一臉懊惱愧疚。
徐子墨心境沉著,飛快地思索著對策。
其實徐子墨猜到,即便是沒有他們兩人的出現,這夥山賊也會洗劫這個村莊。因為在他倆來之前,那個老頭就已經挑選好了目標。這也就是為什麼那個老頭會指定一戶人家。
他身上的鎬頭與背簍,想必就是為了作標記用的。
徐子墨最初想在那夥山賊來臨之前破壞掉這些標記,但是這個念頭轉瞬消散。
因為這樣的話,那夥山賊沒有找到目標,就會洗劫整個村莊,到那時一個人也別想活!
劉子晏這時心急如焚:“此地距離官衙八十多裏,想必報官是萬萬來不及的。”
劉子晏起身,在狹小的房間裏來回踱步。
走動時帶動的風,將桌上那鏽跡斑斑的小牛油燈火劇烈晃動。
劉子晏:“要不,把全村村民團結起來?說不定可以一搏。”
隻見那老太太顫顫巍巍地說道:“我們這裏已經沒有多少青壯男丁了,滿打滿算也就七八人,這幾年征兵搶人,我們這些老弱病殘實在是沒有什麼抵抗的力量了。”
劉子晏聽了,臉上頓時失望不已,小聲念道:“這可如何是好。”
劉子晏低頭望向徐子墨,一步上前,抓起徐子墨的肩膀晃了晃。
劉子晏:“老兄,大師,你法力高深,有沒有辦法!”
徐子墨被劉子晏晃動得好像一隻搖曳的風箏,卻也沒有說話。
劉子晏急得喊道:“說話呀大師!”
劉子晏:“祖宗!”
徐子墨實在受不了,小聲說道:“掌門有令,我不能用炁。”
劉子晏:“這命都快沒了!”
劉子晏:“全村的命可都在你手上!”
徐子墨心裏仍然在糾結。
對於徐子墨來說,清徽掌門對他的恩德就像父母一樣,徐子墨也一直將清徽掌門的叮囑視若命令,從未違背。
徐子墨心中一陣衡量,也構思著一個又一個對策。
但是這些方法也實在沒什麼勝算,隻能在心裏長歎一聲。
這時,老太太開口了:“孩子,你們跑吧。”
老太太也不再害怕,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老太太一臉慈祥地看著徐子墨,那眼神中仿佛已經充滿了對死亡的釋然。
徐子墨看著那老太太的眼睛,背後一陣發涼,心中五味雜陳。
老太太:“你們現在騎馬跑,肯定能跑出去。”
劉子晏急忙打斷老太太的話:“大娘!”
劉子晏緩緩坐下,在那老太太一旁。
劉子晏:“大娘,實不相瞞。”
劉子晏:“我們是蜀山修道的弟子,下山就是渡人間疾苦。所以絕不可能讓這裏百姓遭受那夥山賊屠戮!”
劉子晏一邊安撫著老太太,一邊緊張地握緊拳頭。
劉子晏流浪江湖多年,對南漢這些山賊土匪還是有所耳聞的,都是一群無父無君殺人如麻的亡命之徒,所以心中不免擔心與害怕。
徐子墨:“大娘,這些土匪有多少人,一般都是從哪裏入村。”
老太太一聽徐子墨的問話,知道徐子墨是想去拚命,所以急忙說道。
老太太:“去不得啊孩子!那夥土匪可打不得。”
老太太:“他們背後不知道是哪位衙門老爺,要是得罪了他們,我們不知道還要受多少苦。”
劉子晏心中頓時滿心怒火,不免罵道:“王八蛋!天天征錢征糧剿匪,結果是一丘之貉!”
徐子墨勉強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安慰這老太太。
徐子墨:“大娘,您就放心吧,我有辦法保你們平安。”
老太太見徐子墨一身打扮華貴,又見他心意已決,要知道自己攔不住他,隻好緩緩說道。
老太太:“約摸六十多人,他們平時就藏在村後的那些深山老林裏,來的時候繞到村前小道,騎馬來。”
徐子墨:“好的,我有對策了。”
徐子墨緩緩起身,低頭看向劉子晏,冷冷地說道。
徐子墨:“子晏,我們走,去村前岔道。”
劉子晏一聽,心中大喜。
劉子晏:“好,這就去!”
說完,劉子晏從灶台下取了個火把,在老太太的目送下,隨徐子墨快步向村口走去。
夜空,寂靜至極。
在晚風的作伴下,冷意森森。
劉子晏小聲問道:“你打算怎麼打?”
徐子墨冷冷地說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