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田嬤嬤,你是不是就是瞧著人家姑娘出身不凡,心裏動了什麼歪心思了?”
“哪有。”田嬤嬤輕輕推了身邊的婦人一把,抬頭還真同何穗搭起話來:“小姑娘,可有夫家?我們家孫子哦,今年廿歲啦,還未婚配。把我和他娘哦,都急得不行。我瞧你這模樣很是不錯啊,又能自己出來謀生,不知許了人家沒?”
嬤嬤被身邊人拍了拍,“田嬤嬤我看你有戲。如此嬌豔好看的姑娘,若是許了人家,哪家郎君願意讓自己的娘子出來擺攤下廚,不怕被人惦記上。”
嬌豔?
何穗也是服了。怎麼什麼詞兒都能從他們嘴裏冒出來。她全身上下,哪點和嬌豔沾邊兒了。還不如趙煜一個大男人呢,剛才匆匆掃了一眼,看他著一身紅衣,不用走近看都知道妖冶至極。
不過一個大男人,穿成那般招搖上街……何穗的腦子裏突然充斥進那天在溫泉裏看到的,他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趕緊捂住了鼻子。
要死。
南鎮撫司內,指揮使事無巨細地在給趙煜報告各地情況。
輪番去泰安街搜集情報的人回來,給趙煜行了個禮。
“你先退下。”趙煜朝指揮使道。
指揮使還想要說什麼,對上王爺不容拒絕的眼神,行禮退了出去。
他一臉納悶地出了門,碰到春夏,便叫住了他。
“王爺這是怎麼了?最近這煜王府可有什麼事情發生?王爺可是一向以咱這鎮撫司的公事為重的,剛才進來了一王府的影衛,他便直接讓我退下了。”
春夏同樣不知情地搖了搖頭。
指揮使一臉困頓,“連春夏你都不知道。”突然他的眼睛亮了一下,“我聽小道消息說,王爺最近娶了一個女人回家?”
什麼叫最近娶了一個女人回家。難道王爺還能娶男人不成。
春夏沒有否認,“還請指揮使大人不要上奏皇上。”
說起來現如今整個洛陽城,也就隻有皇上被蒙在鼓裏了。春夏也不知王爺的這般隱瞞到底是為合意。
“本官明白本官明白。”指揮使拍了拍春夏的肩,表示讓他放寬心。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如今煜王的勢頭正旺,將來誰為儲君都說不準,他又在南鎮撫司做事,自然要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但是他還是八卦了一句,“聽說大婚當夜王爺是在書房睡的,又有人傳王爺思慕楚宰相家的千金,王爺這到底是在鬧哪出啊?”
如果是因為喜歡這個沒身份地位的小娘子,大婚當夜又為何去睡了書房。
如果不喜歡,心中又有思慕之人,還是楚宰相家的千金大小姐,於他往後與同萬貴妃一族抗衡有利,又為何要娶人過門。
難道這個姑娘,大有來頭?
指揮使的眸中一驚,趕忙將春夏拉到一邊,掃了一眼四下無人才道:“王爺新娶進門的那位姑娘,可是什麼來頭?爹娘是做什麼的?有親戚在朝中掌權?”
春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指揮使大人這個問題。
若說了是楚夫人嫡親姊姊的女兒,旁人聽了怕是會多想。
指不定以為王爺在密謀什麼奪權的事。
春夏想了想,挑了一部分問題如實答道:“王妃是梁溪人,爹娘均是私塾先生,沒有什麼大來頭。”
“南方來的啊。”指揮使喃喃道:“是不是位溫婉可人的姑娘?怪不得王爺要娶她。秦淮河的姑娘,吹拉彈唱都會,唱得小曲兒那叫一個好聽。你們王妃怕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