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拎著保溫盒,就跟拎著一袋黃金一樣,特別有氣勢。
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見薑柔慌張的迎麵走來。
見著他,還欲言又止。
“怎麼了?”
段澤皺眉,薑柔驚恐的回望一眼江俞夏病房。
段澤心跳加速,“江俞夏她到底怎麼了。”
說著,就要往病房衝。
卻被薑柔死死拉住,“別,段澤,求求你千萬別過去!”
段澤目光審視,聲音葉冷下來,“你最好說實話!”
薑柔一副心疼難受的表情道,“江俞夏,她跟沈非流……”
話音還未落,段澤早就跑了。
薑柔勾起一個勝利的微笑,挑起眉頭,深深看向段澤。
段澤別怪我,要怪,就隻能怪我太愛你了!
沈非流的手,往江俞夏胸上放。
段澤踹開門,怒吼一聲,“住手!”
沈非流皺眉,回頭。
平靜的把手裏的紙放下,另外一手夾起一隻餃子,喂到江俞夏嘴邊。
江俞夏很自然的張嘴,吃的很滿足。
這一幕,徹底把段澤給激怒。
他跑了半個城市,才買到最火的餃子王的水餃。
她江俞夏倒好,和個男人卿卿我我,還動手動腳!
“我叫你放下!”
段澤一手打翻江俞夏的飯,芹菜餡的餃子被摔的稀巴爛。
沈非流站起來,目光毫不示弱,“江俞夏餓得低血糖了,我來送個飯怎麼了?”
說著,他嗤笑一聲,“段律師,你還真對自己丈夫身份不自信。總是懷疑江俞夏會出軌。”
說著,瞟了一眼他手裏的保溫盒,“難不成,是因為對江俞夏不好,生怕她根別人跑了?”
段澤皺眉,“少陰陽怪氣兒的,滾!”
她是對她不好,但用不著外人說三道四。
沈非流咬牙,哼笑道,“省省吧,自從段老夫人死後,她根本不敢吃豬肉大蔥餡的水餃了。”
說著,奪門而出。
段澤咂摸不是味兒,沈非流那意思,江俞夏換了口味兒?
對人也是這樣,厭倦了他段澤,又看上別的男人?
當初,可是她穿著婚紗,拿著戒指逼婚的,她怎麼可以喜新厭舊!
“你給我吃!我不信你吃不下!裝什麼裝,江俞夏!”
看她嚇的縮作一團的樣子,段澤悲哀的心都沉了。
他越是想靠近,江俞夏越是害怕,越是無聲抗拒!
“吃,你給我吃!”
他眼神兒癲狂,破壞的欲望升騰,甚至,特別想跟江俞夏一起去死。
江俞夏被他一手掐住後脖頸,一手往嘴裏塞餃子。
那股子豬肉和大蔥的腥膩味兒,直撲天靈蓋。
加上她看見過老夫人慘死的模樣,瞬間,胃裏翻騰,作嘔。
“不,求求你段澤,別讓我吃,別讓我吃……”
她拚命搖頭,段澤這是在折磨她,明知道她對老夫人的死自責。
還故意買來豬肉大蔥水餃來提醒她,侮辱她。
“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她。求求你,別讓我吃,我不敢吃,不敢……”
眼淚斷了線一樣,絕望又無助的眼神兒,瞬間讓段澤讀懂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給你弄這個來提醒你的?”
江俞夏苦笑道,“難道不是嗎?”
段澤煩躁的把飯盒掀翻,不願吃就別吃。
手縮回來的瞬間,觸碰到江俞夏的胸口。
衣服濕漉漉的,應該是水打濕了。
剛才難道沈非流不是占她便宜,而是替她擦水漬?
再看江俞夏,兩隻手都打了留置針,藥水源源不斷輸送。
她倒是想自己吃,可哪兒能動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