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瘋!江俞夏被人給算計了,我他媽到時想問你,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沈非流急的眼睛都紅了,可段澤不放他走。
隻能繼續諷刺道,“你不是她丈夫嗎,不是控製她不讓離婚嗎?原來,你叔想讓她死在你手裏!”
沈非流深吸一口氣,咬牙道,“段澤,你太不是人了!至於往死裏逼她!”
段澤呼吸都要停止,他充耳不聞沈非流諷刺。
衝過就想把人給抱起來,被沈非流給扯住胳膊。
“你別動她!她腰骨骨折,內髒擠壓嚴重,一動就會脾髒破裂!”
聽到沈非流怒吼,段澤才回過神兒來,對,他學過醫,知道怎麼急救。
但因為受傷的是江俞夏,他亂了陣腳。
沈非流恨恨咬牙,跑上去叫護士來抬人。
段澤蹲下身,看著痛苦皺眉,一聲嚎叫都沒有的江俞夏。
他嚇傻了。
江俞夏太像死了人,沒有一絲氣息。
他紅著雙眼,手哆嗦著往她脖子上探。
就在指尖觸碰到脖頸動脈時,江俞夏毫無預兆的睜開眼睛。
冷冰冰,帶著厭惡看向他。
好像在嘲諷,你要殺了我?
段澤慌亂的把手縮回來,喊了她兩聲,“江俞夏,你能不能看見我?”
手在她眼前晃動兩下,終於,她眼球轉動兩下。
段澤才稍稍鬆了口氣,好在,視神經沒有受損。
突然,他睜大眼睛。
那就意味著,她剛才誤會他要殺人?
“別動,我馬上救你出去。”
段澤等不急來人,脫下風衣,拆掉輪椅的把手。
做了個簡易的擔架。
把人往擔架上挪的時候,防火門開了,一群醫生衝下來。
為首的正是沈非流。
他臉色大便,因為江俞夏露出一段雪白的腰肢。
而腰上出現了很大一塊不正常的淤青。
“段澤,你個混蛋!你馬上放下她,輕輕的放!”
段澤也怒氣上頭,“滾!別妨礙我救人!”
沈非流嚇的聲音變調,“你在害她,她馬上就要內出血了,我警告你馬上放手!”
段澤現在頭腦一片空白,隻有三個字:江俞夏。
讓他放手可以,除非殺了他。
段澤繼續把她抬上擔架,就在江俞夏後背觸碰到風衣的那一刻。
她突然抽搐一下,眼睛瞪的非常大。
隨即,一口血噴到段澤胸口。
段澤愣住,在場的醫生唏噓。
沈非流著急的跑過來,不由分說把江俞夏護在懷裏。
後背完全暴露給段澤,就算他挨了揍也任了,總好過段澤折磨江俞夏。
江俞夏一切都看在眼裏,這才是煎熬,神誌清醒的,看著自己被三番兩次殺害。
麵如死灰,心如刀絞,也不過如此。
段澤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茫然,但臉上,還是平常的冷漠。
沈非流招呼人,把江俞夏從旁邊的防火門,先抬到別的科室。
段澤機械般扭頭。
看到江俞夏,帶著仇恨,幽怨的目光,從他麵前經過。
他覺得自己快瘋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剛走出樓道,他渾身沾滿江俞夏的血。
周圍病人紛紛避讓,還有人拿起電話準備報警。
段澤的臉色,陰戾的嚇人,掃視一眼眾人,直奔手術室。
他還沒打聽到江俞夏的消息,電話響了。
“老大,秦軍醒了,但現在情況不好,需要換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