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站在門外,郝助理垂著頭,耳朵紅的都快滴血了。
“馬上撬開!”
開鎖的師父,迫於段澤的壓力,三下五除二,就把門給開了。
連錢都沒要,收拾好工具飛快的溜了。
段澤怒不可遏,哐當一聲把門給踹開。
裏麵的江俞夏和沈非流愣住。
沈非流反應過來,冷笑一聲,“段總,私闖民宅可犯法啊!”
江俞夏冷漠的看著段澤。
段澤掃視一圈兒,兩個人衣著整齊,沈非流手在江俞夏臉上上藥。
剛才那些,想入非非的對話,難道隻是…
在上藥而已?
段澤回頭看郝助理一眼,繼續冷眼道,“開錯門了。”
說完,也不轉身走,就這麼看著江俞夏。
“你怎麼會住他家?”
江俞夏看他,跟看陌生人一樣,冷笑,“我房子被你買走,不住他家,難道住大街上?”
段澤眯起眼睛,“我給你房子住,你從這兒搬出去!”
江俞夏臉上的傷,即使縫合上,也依舊觸目驚心。
“段總,我說過再見麵,咱倆得死一個!”
江俞夏抄起藥盤裏的剪刀,就要往段澤身上紮。
“不要,俞夏,別衝動。”
沈非流抱著她的腰,冷靜的搖頭,“我不能讓你犯傻!”
如果,她今天捅的是個任何一個人,沈非流都可以用權勢給她開罪。
但段澤不行,他一死會引起轟動,到時候江俞夏牢是坐定了。
“非流,你放開我。我要跟他有個了結,哪怕是死,我也得對得起死去的那些人!”
江俞夏一個眼神甩過去,段澤看到牆上,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沈非流也看到了,咬牙,恨自己怎麼沒注意到那照片兒。
“俞夏,現在咱們共通擁有一個器官,算是一體。我不會讓你去送死,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江俞夏愣住,不合時宜的告白,是她沒想到的。
段澤臉徹底黑了,眸光癲狂,笑容嘲諷。
當著他的麵兒,兩個人還秀起恩愛來了。
江俞夏咬牙,扔下刀子,無力掙紮。
是啊,她死了,就沒人保護沈非流了。
沈非流眼角濕潤,不停的撫摸她頭發,“乖!不生氣了,跟這種人不值當的。”
說著,他眼神兒認真起來,“這個家夥傷害你的,我會讓他還回來的!”
段澤冷笑,“江俞夏別以為這家夥能護住你,你會後悔的!”
說著,郝助理進來。
滿頭是汗,低聲道,“段總,我們還是出去吧,保安來了,說咱們私闖民宅。”
段澤目光仇恨,依舊一動不動。
“段總,一塊上來的還有記者!”
記者?段澤仇恨的瞪著沈非流,這是故意給他找難堪。
江俞夏皺眉,“記者是我叫的!既然段總你不要臉麵,就別怪我不講情麵!”
段澤愣住。
即使他們鬧的再僵,也是私下解決。
江俞夏從來沒在外人麵前控訴他,明顯,對他多少還是有點情分。
現在,竟然要在媒體麵前給他難堪。
這讓他怎麼能忍受的了!
郝助理聽見腳步聲,急的要命,抱著段澤的腰往外拖。
段澤跟瘋了一樣,拚命踢打,嘶吼,“江俞夏,你竟然敢找記者!”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你以前不是這樣,是不是沈非流那孫子給你下降頭了!”
江俞夏冷漠的看著,堂堂段總跟喪家犬一樣,撒潑打鬧。
“現在就受不了了?以後,我還要親手把你送進監獄裏。”
“段澤,從傷害我那天起,你就想到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