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我沒事兒。”
她眼睛像是一潭死水般,沒有半點兒波瀾。
段澤擔心的要命,醫生結結巴巴的解釋,說是隻是手腫了而已。
他蹲在江俞夏麵前,捏著她的手,輕聲細語道,“俞夏,你到底想要什麼,跟我說。”
“你這樣,我會害怕!”
江俞夏的目光移過來,空洞洞看著他。
手輕輕撫摸他的輪廓,就跟盲人一樣,細細的遊走,不放過任何一根眉毛。
段澤不敢動,心跳的比情竇初開的少年還要猛烈。
江俞夏碰他了,肯主動碰他了!
唇角的弧度,一直沒下去過。
醫生們嘴角抽搐,哎,怎麼看,江俞夏都跟撫摸小狗一樣。
段澤怎麼還甘之如飴,怎麼到了江俞夏這兒,段總就判若兩人了呢。
“段澤,我想去看看那個孩子!”
段澤皺眉,半個“不”字都不敢說。
“好!”
皺巴巴,瘦弱通紅的孩子,就跟個沒毛的小猴子一樣。
身上練了各種的線和管子,小手小腳都精致小巧。
段澤看的直皺眉。
江俞夏隔著玻璃,跟小孩子揮揮手,眼裏有了一絲生動。
“段澤,隻是你的孩子嗎?”
她扭頭,笑容無懈可擊,“薑柔說,這個孩子是你的,要繼承你全部的家產。”
說著,好笑道,“說我就算以後再給你生孩子,也隻能是次子,狗屁都不是。”
“別聽她胡說八道!”
段澤語氣都冷了下來,把女人抱進懷裏,輕聲安慰,“放心吧,你生的孩子,才是我的!”
“那她生的呢?難道就不是?”
段澤心裏動了一下,垂眸,看江俞夏。
若不是那雙眼睛太過清澈透明,他幾乎以為,江俞夏在跟他暗喻什麼。
江俞夏的大眼睛,直勾勾看著他,“段澤,到底是不是?”
段澤微微一笑,“等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就知道,是不是了!”
她笑了,笑容實在太漂亮。
段澤沒忍住,當著護士的麵兒,親了她額頭一口。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江俞夏露出一個惡心表情。
很自然的,擦拭了下,被親過的地方。
回到病房後,電話接二連三的催。
段澤背著江俞夏,把公司的一部分股權,轉讓給了她。
也就是說,除了段澤,江俞夏成了公司的第二大股東。
這中間,很多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
找來護工,貼心的跟江俞夏解釋一番。
這才放心離開醫院。
醫生拿著一張紙進來,“江女士,段總不在嗎?”
江俞夏放下手裏的書,笑了,“給我吧!”
新鮮出爐的親子鑒定結果。
她下床,被護工給攔住。
“江女士,段總交代過,不允許您出病房。”
江俞夏露出一排小白牙,“那他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可以隨時換一個貼心的護工?”
明明是陽光燦爛的微笑,護工感到頭皮發麻。
“那,那我得跟著您一起,要不然,段總那邊我沒法交代。”
“隨便!”
江俞夏毫無障礙的進入薑柔病房,護工被獄警攔在外麵。
薑柔皺眉,“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獄警,獄警!”
江俞夏微微一笑,把手裏的飯盒放在床頭櫃上,“聽說你絕食了?”
薑柔一臉防備,“關你屁事兒,我死了你不更高興?”
江俞夏撲哧一笑,“怎麼可能高興,我巴不得你活得比誰都長!”
有一種報複的方式,就是讓你活著,一直活著。
痛苦的活著!
薑柔扭過頭,“別黃鼠狼給雞拜年了,想幹什麼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