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宛綰在暖閣中待的無趣,正待起身離開,這個時候,暖閣的棉簾被人從外麵挑開來,一身白色長衫的祁蕭緩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或許是為了應和新年的好氣氛,今日祁蕭雖然仍舊穿了一身白色的長衫,可是,腰間的玉帶卻是換成了大紅色。
金絲盤花鑲了玉石的腰帶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看著到不像是祁蕭能夠拿出來的東西。
這個時候,晏宛綰的視線落在了祁蕭的身上,屋內其他人也是不由齊刷刷的看向了這個突然之間挑了棉簾進來的男人。
“喲,祁公子腰間的玉帶可真是漂亮。”
“這麼細膩的針法,可不像是製衣閣能夠做得出來的,不知是誰的手這麼巧,既然能夠給祁公子縫製出來這麼精美的東西啊?”
方才得了侯老夫人的誇讚,此時的趙氏正是心情大好的時候,不由率先開了口。
趙氏這些話雖然是和祁蕭說的,可是,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趙氏的視線卻是不由轉向了侯老夫人的方向。
很明顯,這個時候趙氏詢問腰帶是假,想要由腰帶引點別的出來才是真的。
不曾想,侯老夫人在聽了趙氏的問話之後,反倒是開心的笑了,道:“方才我就說了,要是論眼光啊,還是你的眼睛毒辣,看什麼都看的這麼準。”
“這玉帶確實不是製衣閣給做出來的,而是宮裏給祁蕭送來的。”
說到宮裏送來的,侯老夫人這個時候不由意味深長的笑了。
眾所周知,在皇宮內院之中,祁蕭認識的,能夠說得上話的人,也就是長樂公主了,不用說,這玉帶就是長樂公主送給祁蕭的。
不過,此時榮安堂暖閣中的人比較多,侯老夫人自然是不會如此明白說。
話語說到這裏的時候,侯老夫人不由稍稍停頓了片刻,而後,抬手指向了祁蕭的方向,接著說道:“起初他是死活不肯將這玉帶佩戴在身上,我這是好說歹說,軟硬兼施,這才讓他把玉帶佩戴上了。”
“這麼精美的東西,若是放著壓了箱底子,那豈不是可惜了?”
“你們看看,這一身白色的長衫再配上這點睛之筆的紅色玉帶,是不是更加的好看?”
侯老夫人這個時候發了話,榮安堂暖閣中的眾人自然是紛紛點了點頭,應了侯老夫人的話。
任憑誰都可以看出來,侯老夫人對於長樂公主,那是勢在必得了,這個時候,添一句好話總是沒有錯處的。
“咱們侯府最近真的是喜事連連啊!”
“年後迎了玉兒進了咱們侯府,說不定過不了多長時間,又要有一門喜事到了咱們門前了。”
“祁公子真的是好本事啊!”
這個時候,趙氏看似是在誇讚祁蕭,可是,當這些話從趙氏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聽起來酸溜溜的,言語之中的嫉妒毫不掩飾。
攀上了長樂公主,那可就是一步登天,十年寒窗苦讀都是抵不過公主在皇家麵前的幾句美言。
為了得到長樂公主,趙氏也是沒少費功夫,可是,搞來搞去,人家長樂公主甚至連看都懶得多看晏明轍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