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手忙腳亂的終於安頓好了老夫人,這才想起來了晏宛綺。
晏盛平本來想著將晏宛綺帶到花廳去問話的,可是,侯老夫人卻是不應,她要親自審問晏宛綺。
鐵一般的事實擺在麵前,這個時候,即便是晏宛綺想狡辯,也是想不出什麼好的理由來了,隻能老老實實的將她和常墨言之間的事情給交代了。
“祖母,常世子答應了孫兒,他一定會來侯府提親,他一定會娶孫兒過門的。”
晏宛綺在將自己和常墨言的事情說完之後,不由求侯老夫人,再稍稍的等待幾日。
聽了晏宛綺的話,侯老夫人被晏宛綺氣的反倒是笑了起來,道:“素日裏我看你也是個冰雪聰明的,怎麼現在反倒是如此糊塗?”
“常世子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常世子會娶你嗎?”
“莫說你們兩個人身份懸殊,現如今,常世子可是咱們朝廷的駙馬爺,長樂公主能夠容下你?”
“到現在,你犯下了大錯,沒想到竟然還妄想著要嫁給常世子?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你初識常世子的時候,我就曾經訓誡過你,不要忘了規矩,更是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若是你和常世子真的兩情相悅,那就讓常世子來咱們侯府提親,最後怎麼樣?最後我也是未曾見到常世子的誠意,那時我便讓你父親轉達給你,斷了和常世子的聯係,安安分分的等著嫁人,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執迷不悟!”
“你這種傷風敗俗的東西,留著隻能汙了侯府的大門!”
“來人!”
“還不趕緊拖去出去!”
在知道了忠武侯府賞花會上發生的事情時,侯老夫人心中應有了決斷,這個時候,之所以讓晏宛綺將事情的始末說上一遍,不過就是給了晏盛平幾分麵子罷了!
眼見小廝拖著晏宛綺就要往外去,這個時候,晏盛平不由忙閃身來到堂前,跪在了地上,連連給侯老夫人求情道:“母親,綺兒雖然罪該萬死,可是,她年齡尚小,有許多事情還不知道對與錯,都怪兒子素日裏對她的教導少了。”
“母親,兒子求求您,求求您網開一麵,饒了綺兒這一次吧!”
前世,當常墨言拉著晏宛綺的手,異口同聲的指責她晏宛綰和別人偷*,壞了門風,要浸豬籠的時候,那時的晏盛平也是坐在了屋內,可是,他非但未曾給晏宛綰求情,甚至連臉色都未曾有絲毫的改變。
同樣的場景,不過是這件事情給你的主人翁換了換,父親晏盛平的態度還真的是天差地別呢!
晏盛平的話說完,還不等侯老夫人開口說什麼,這個時候,趙氏已是冷哼一聲,氣鼓鼓的說道:“三弟還真是好大的麵子啊!隨隨便便一句話,四丫頭就沒事了?”
“四丫頭的命活下來了,那其他人怎麼辦?”
“明明是四丫頭不守婦道,她犯的錯誤,難不成要讓其他的姐妹來給她兜著不成?”
這個時候,聽趙氏這般說,晏宛綰十分難得的和趙氏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麵,手捏著錦帕輕輕的擦拭了眼角邊委屈的淚水,道:“祖母,俗話說好,府裏的女子閨中聲譽榮辱一體,現如今,四妹妹做出來了這種醜事,竟然還被各府的夫人和小姐都看到了,她們出了忠武侯府,還不知道會怎麼來評論咱們錦安侯府的家教和小姐作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