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鈞的舞技,在後世的街舞高手看來,那是有夠業餘的。
好在現在王梓鈞這個身體由於從小練武,柔韌性非常的好,所以才重新撿起來練了半個月,這街舞就跳得像模像樣了,甚至可以輕易做出上輩子都不能做出的動作。
就是這樣粗陋的舞技,在場的歌迷卻覺得如同夢幻一般。在燈光的照射下,浩瀚的夜空籠罩著那個在騰轉舞動的軀體,好似他周圍的空間都塌陷了,每一個動作似乎都帶著魔力,將人的眼球全部吸引過去。
短短十分鍾的時間,當王梓鈞踩著太空步退回話筒前,氣喘籲籲地朝下麵鞠躬,台下才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呐喊。
王梓鈞這支舞就是大雜燴,偏向於炫技,將後世舞蹈的許多元素都融入其中,但純以舞蹈內容來看,許多動作銜接都有些突兀和不自然,編得還真不咋地。
不過歌迷們卻不管這些,嘶聲呼喊的聲音就連王梓鈞連連做手勢都壓不住,持續了兩三分鍾才漸漸小聲下來。
王梓鈞額頭上不停地滴下汗水,喘著粗氣問道:“我可不可以休息一下?”
“可以!”
“王子,快休息吧,不要累壞了!”
“……”
王梓鈞手扶著話筒架,笑道:“謝謝大家諒解,下麵有請我的小師妹蕭麗珠為大家帶來一首《大約在冬季》。”
王梓鈞退回後台,一屁股坐在靠椅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將近十分鍾的連續動作,他還真怕半路上出什麼問題。
李京浩就在他身後站著,眼睛卻不露痕跡地看著後台所有的人。
張仁勇連忙遞過來毛巾給王梓鈞擦臉,等擦幹汗水後,張仁奎又拿來一身牛仔裝給他換上,而化妝師則手腳飛快地給他補妝。
來參加演唱會的歌迷還處於興奮之中,蕭麗珠上場除了露臉外,還主要起個緩場的作用。不過蕭麗珠別具一格的聲音倒是讓一些人將她記住了。
等蕭麗珠唱完,王梓鈞再次上台,唱了一首溫馨舒緩的歌曲之後,突然邊唱邊跳起來,而身後也有十多個霹靂舞的舞者跟著一起跳舞。
這個時代為什麼沒有人邊唱邊跳?因為手裏還得拿話筒。
無限話筒已經發明出來了,可是音質還不怎麼好,用來平時發言講話可以,但用來唱歌會造成聲音失真,所以王梓鈞現在隻能站在話筒架前做一些小幅度的舞蹈動作。
但由於王梓鈞先前的驚豔表演,造成了先入為主的效果,即便是他現在隨便伸伸胳膊腿,歌迷們都覺得他比身後那些跳得大汗淋漓的舞者要好得多。
一時間,現場氣氛再度熱烈起來。
陳坤厚雖然對舞蹈不怎麼感興趣,不過不代表他沒有鑒賞力。早在王梓鈞開始跳街舞的時候,陳坤厚就將自己手裏的攝影機將過程全部拍下來。
陳坤厚不知道的是,他和負責錄製演唱會攝影師手裏的幾盤原版膠卷,過了三十年後,被街舞發燒友炒成了天價,都能在台北鬧市區換一套房子了。
鄭振坤在一邊看著則是一臉奸笑,王梓鈞弄了這一出,恐怕港台的歌手們,得頭疼怎麼去練舞了。
三個小時的時間好像轉眼就過去了,等到宣布演唱會結束的時候,歌迷們覺得王梓鈞隻唱了幾首歌而已,一些女歌迷甚至哭喊著不讓王梓鈞離開。
王梓鈞連忙安撫道:“我也舍不得大家啊,不過今晚我們還安排了一點小節目,我將換一個角色出場,這次不是歌手,而是導演。”
張仁勇兄弟一人拿著帽子給王梓鈞帶上,一人拿著導筒交到他的手裏。
台下的觀眾席裏麵也***了一些龍套演員,場記端著排版衝到台前,王梓鈞拿起導筒親口喊道:“《酒幹倘賣無》第四百九十六場,艾克什!”
喊完之後,王梓鈞和場記才猛得閃身到了一邊。
林清霞穿著一身演出服,踩著滿地的霧氣,像一個仙子一般走過來,四麵的攝影機也紛紛工作起來。
這時台下的歌迷才意識到王梓鈞是在拍電影,既好奇又興奮,不少人的眼神不是看向舞台,而是看向四周的攝影機。
當林清霞拿起話筒開始對口型演唱的時候,王梓鈞才猛地想起來,用力的拍了拍額頭,自言自語道:“糟糕,忘了向歌迷解釋這是假唱了,千萬別出事啊。”
“什麼時候兒時玩伴都離我遠去,
什麼時候身旁的人已不再熟悉,
人潮的擁擠拉開了我們的距離,
沉寂的大地在靜靜的夜晚默默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