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接過銀子,眉開眼笑:“客官,您不是本地人吧。所以對他的事情才不了解,我跟您說.......”
原來常誌文曾是鶴鳴府的軍人,常年駐守邊疆,憑借八品修為也曾立過不少戰功,可二十多年前他們駐守的營地遭到了夷族突襲,被圍了兩天兩夜。等到朝廷來救援時,全營五百人就剩他還有口氣,人是救過來了,可手卻再也拿不起刀了。於是退伍後娶妻生子,在城裏開了間雜貨鋪,生活也算是不錯。後來卻染上了賭癮。賭博這東西,十賭九輸,到最後贏得都是莊家。慢慢所有積蓄都輸了出去,老婆也帶著孩子離開了。於是他就整天喝酒賭博靠著奉銀度日,沒錢就去借,借了又輸出去,慢慢的也沒人願意借給他了。
張世白聽完後感歎道:“賭博害人啊,好好的一條漢子變成這樣”
店小二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客官,小的先退下了。”
張世白吃完飯後,回到了客棧。
次日清晨,張世白被敲門聲吵醒,“誰啊,這大早上的”
“客官,樓下有人找你”店小二的聲音傳來。
張世白起身洗漱更衣後,下了樓,就看到了常誌文站在客棧門口。
張世白一陣奇怪,問道:“你怎麼找到這裏來的,來找我幹嘛”
常誌文兩手握緊在一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昨晚我從賭坊走出來正好看到了你,看到你走進了這家客棧”
頓了頓又說,“另外,張公子,那個錢能不能再晚幾天,我手氣最近可能不太好,不過我我肯定會還你。”
張世白擺了擺手,無奈道:“行了,不用你還給我了。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回去了。”張世白轉身就要回去。
常誌文拽住了張世白,“張公子,那我請你吃頓飯把,你可別拒絕我。”
張世白無力推辭,於是跟常誌文走去,走到了巷子裏,張世白有些警覺:“老常,你是要領我去哪,不是上酒樓嗎”
常誌文走到一個門前,“外麵的飯菜有什麼好吃的,今天我讓你嚐嚐我的手藝,可比外麵好吃多了。”其實主要是他沒錢了。
張世白昨晚聽過店小二對常誌文的評價,這人本性不壞。於是跟他進了屋子。
常誌文給張世白領進屋內,招呼他坐在床上,起身出去做飯了。
張世白看著這簡陋的屋子,隻有幾樣家具,但收拾的十分幹淨,過了好一陣子,常誌文端著幾道菜進來,他招呼著張世白,自己從屋外拿了個小馬紮坐了下來。
張世白嚐了一口紅燒肉,肥而不膩入口即化,“好吃”張世白誇讚道。
常誌文倒上酒喝了一口,聽到誇讚笑著說:“那可不,這肉是我早上去攤子買的,切成骰塊,水開後倒入點酒去掉血水,然後用熱油紅糖把肉炒上色,加入八角肉桂薑片等調料中火燉了一個時辰。我這手藝是不是比酒樓裏要好吃的多。”
張世白就著菜吃了個饅頭:“你這手藝,不去當廚師浪費了。”
常誌文喝了口酒,:“曾經我也想開間酒樓,不過現在歲數大了都晚了”
“隻要有心,何時也不晚,不是嗎?”
常誌文一陣沉默,舉起酒杯:“不說那些了,來喝酒”
飯後,張世白有些醉意告別常誌文,回到了客棧睡了一覺。
睡醒後天色已黑,張世白讓小二上了酒菜拿到房內,可吃了一口,張世白有點難以下咽,味道和老常做的比實在太粗糙了。張世白勉強吃了點菜,喝了壺酒。就接著睡下了。
次日清晨,張世白拿著酒肉食材叩響了常誌文的家門,不多時常誌文開門看到他,很是驚訝:“你這麼早來要錢,我肯定會給你的,我說話算話的,不用催”
“我不是來要錢的,我帶了東西,來嚐你的手藝”張世白舉著食物,趕忙說道。
......
張世白吃起了菜,點頭道:“你是不知道,昨天中午嚐過你的手藝後,我可餓了一晚上”
常誌文笑著說道:“那張公子要是不嫌棄,這幾日可以過來,我都在家裏,反正我一人吃飯也有些孤獨”(誰讓他輸光了銀子而月奉的日子還未到,隻能呆在家裏)
“別叫我公子了,叫我阿白就好”
“好的,阿白”
接下的兩天張世白到飯時就會去老常家,二人也漸漸熟絡了起來,
“想當年,老子一刀躍起就斬下那夷族人的頭顱,嚇得他們四處逃竄.....”老常在吹噓著曾經的經曆,張世白邊吃菜邊樂嗬嗬地聽著。
“哐哐哐”外麵有人用力的敲著門,老常起身出去開了門,衝進來兩個勁裝大漢,其中一個一腳給老常踹倒在地,然後兩人架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