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飯後,向飛羽說自己有事出去一趟,讓張世白在客棧內等他幾日。
“算了,出去逛逛”張世白頗感無聊,就在城內四處閑逛了起來。
“把他給我扔出去”突然街邊的一間屋內幾個大漢把一個男人抬了出來,扔到了街上。被扔出來的男人身著深色服飾,衣領經過多次洗滌,早已有些發白,“呸,老子有錢的時候對我客客氣氣,輸淨了銀子就這樣對我”男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對著賭坊門前地上啐了口,叫罵到。此人約摸四十出頭,長得濃眉大眼,眉目有神,泛紅的臉旁有顆痣,行為雖不體麵,卻身著都很幹淨,平日裏應是一絲不苟之人。
這個漢子轉過身發現看著他的張世白,有些惱怒,“看什麼看,再看揍你啊,小子。”張世白立馬低頭向客棧走去,“別惹事別惹事。”
這漢子哼了聲,渾身上下摸著,摸到了鞋裏還有些銅板,“該再去搞點錢了,先去買點酒喝,等明天老子回來大殺四方,把你們賭坊都給贏幹淨。”說著向著酒坊走去,“老板,來二斤酒。”
酒坊老板看著眼前的漢子,哼了一聲“老常,你可還欠了兩次酒錢沒結”
漢子賠笑著,“晚點,晚點肯定結,這次酒錢先給你。”
老板沒有好氣的打了白酒遞給了漢子,“記住那銀子啊”
“一定,下次一定”漢子拿了酒,轉身穿過大街,走到小巷子裏的一處宅子門前,打開門走進,這個宅子內有兩間屋子,左手的屋子走進去,這是間廚房,除了炊具,還有些過冬的煤炭堆積在房間角落,地方有些狹小。漢子炒了個雞蛋,熱了個雜糧饅頭。端著菜走進了另一間房,這屋子內隻有一張木質簡易床榻,一張小桌子,一個取暖的爐子外再無他物。漢子上了床,拽過桌子,就著一盤雞蛋,把酒喝光,然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傍晚,張世白肚子餓了起來,這幾天在這裏菜肴早已吃膩,不如出去看看。
張世白出了客棧向附近的路人打聽一下,然後向城東走去打算吃點涮羊肉。
他到城東又碰到了中午看到的男人,男人正在和一人溝通著什麼,那人擺了擺手轉身離去。男人有些泄氣,抬頭又看到了張世白,擼起袖子走了上去。抓起張世白的衣領。
“我怎麼又碰到你了,你跟著老子幹嘛,老子欠你錢嗎?”男人抬起手,就要打向張世白。
“沒有,沒有,隻是湊巧而已,我隻是想吃頓涮羊肉”張世白指了指身後的酒樓。
此時,男子的肚子也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張世白趕忙說道;“要不這樣,大叔,您消消氣,我請你吃頓飯”。
男子尷尬地放下張世白,“算你小子有眼力見。”
二人進了店裏,男子要了三斤羊肉,一盤酸菜,一盤豆腐,些許青菜,還有幾斤酒。
張世白看著眼前的男人的風卷殘雲,很快就吃完一盤羊肉,又幹了兩大碗酒。張世白說道:“大叔,你慢點吃,你這吃飯跟打仗一樣。沒人搶”
那漢子瞪了張世白一眼,“你懂什麼,老子這是以前從軍留下的習慣,話說你小子叫什麼,看起來眼生的很。”
張世白回道:“我叫張世白,月泉鎮人,大叔你呢?”
大漢放下筷子,“我叫常誌文,你小子跑到鶴鳴府做什麼”
“我打算上京城,途經這裏,停留幾日。”
“那京城有什麼好去的,不如鄉下自在”說完幹了酒,抬起身來,“你小子請我吃了頓飯,你跟著我的事就不追究了,對了你身上有沒有銀子,借我五兩,明日還你。”
張世白掏了掏身上的銀子,身上的銀票也花不了,向飛羽走之前給張世白留了些許銀子。他遞給了常誌文。
“行了,謝了。我常誌文在鶴鳴府還是很講信用的,明日就還你,走了”常誌文接過銀子,轉身出了酒樓。
張世白看向麵前滿桌的空盤,自己還沒吃幾口,都被那人給吃光了。他就叫來小二重新點了一些,小二端上菜,對著張世白說道:“這問客官,您跟老常認識?”
張世白一愣,回答道:“今日相識,怎麼了”
小二歎了口氣,:“您是否借給他銀子,這要是借了多半是要不回來了。”
張氏白滿是疑惑:“我看這位大叔雖然脾氣不好,可不像是欺詐之輩。”
小二回到:“老常他信用確實很好,賒我們這些店家飯錢,每月發了奉銀就會還上”
“那為何我的銀子要不回來了?”
“這客官您就不知了,他要是借銀子那多半是進了賭坊,這錢就相當於打了水漂”
張世白突然對常誌文產生了好奇,掏出一點碎銀遞給小二:“你給我詳細講講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