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晉臉色微變,看著子書訣的目光中隱隱泛著殺意。
“子書大人,聽聞你在京中是皇上最得力的臣子,本王很是羨慕,也有意想結交大人這樣的好友,不知本王可否有這個榮幸啊?”
明知他是假裝的,看著他那一臉偽善的笑容,林妗染更是厭惡到了極致。
偏偏蔣晉卻不肯輕易放過她。
不等子書訣出聲便繼續說道:“還有林姑娘,昨夜本王喝醉了酒,做了一些錯事,還望林姑娘多多海涵。”
說著,便轉身拿起了一旁桌上的茶水,故作滿臉誠意的笑道:“今日本王便以茶代酒,在這裏向子書大人和林姑娘賠罪了!”
音落,直接仰頭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林妗染看著一旁的茶杯卻是遲遲不肯去拿。
昨夜她被如此對待,還差點丟了清白,豈是他簡簡單單一句賠罪就能抹殺的?
子書訣也隻是淡漠的瞥了一眼茶杯,同樣沒有伸手去拿。
“世子所想在下心中了然。”子書訣突然開口道:“隻是在下乃朝中臣子,這一生隻能為皇上一人效忠,怕是要辜負世子的美意了。”
音落,子書訣起身便要離開,林妗染見狀連忙起身跟了上去。
然而剛走了兩步,幾名侍衛便拔刀攔住了幾人的去路。
“你們的意思就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蔣晉淡淡道。
事已至此,他幹脆撕下了那副和善的偽裝,厲聲道:“既如此,那本王便留不得幾位了!原本還心生愛才之心,想給幾位一條活路,如今看來,倒是本王多此一舉了!”
音落,蔣晉扭頭看向不遠處的侍衛:“上!除了那個女的,其他一個不留!”
侍衛手中的利刃頓時迎麵砍來。
子書訣牽著林妗染快速躲避,湯絕直接拔出佩刀迎了上去。
湯淩站在林妗染身側,也毫不猶豫的拔刀衝了上去。
不多時,大殿內便隻剩下刀劍相撞發出的嗡鳴聲響。
子書訣將林妗染護在懷中,一手持刀,很快便在眾多侍衛中殺出一條血路,將林妗染安全送出了殿門。
見狀,蔣晉連忙指著林妗染喊道:“把她給我抓起來!一個都別叫他們跑了!”
“是!”
蔣晉一聲令下,殿內殿外頓時又多了眾人侍衛。
子書訣三人被纏在其中無法脫身,林妗染獨自站在殿門外,眼角餘光掃到朝自己奔來的侍衛,轉身便朝大院跑去。
隻可恨她一不會武功,二不懂輕功。
每次遇到危險隻能等子書訣來救她。
林妗染懊惱不已,隨手抓起一旁的花盆便朝侍衛扔了過去。
絲毫沒有戒備的侍衛竟直接被砸中了眉心,兩眼一瞪直接暈死了過去。
一旁的侍衛見狀頓時來了火氣,揮刀便衝了上來。
林妗染大驚,轉身想跑卻發現自己竟在不知不覺間跑進了死胡同。
“跑?我看你還能往哪兒跑!”
侍衛厲聲喝道,揮起利刃便要砍下去。
林妗染下意識閉上雙眼。
然預料之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傳來,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林妗染睜眼瞧去,隻見方才還好好站在自己麵前的侍衛竟都被打翻在地。
利刃穿透他們的手臂,竟直接將他們釘在了地麵上。
一道修長的身影就這麼站在她麵前。
由於他背對著自己,林妗染無法看清他的長相,但他周身散發出的陰冷氣息,還是讓林妗染瞬間便認出了他。
“湯鬼?你是湯鬼?”
湯鬼微微側頭,卻始終沒回過頭來,隻輕輕應了一聲。
當林妗染跑回到一正廳的時候,隻見裏麵已經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受傷的侍衛。
湯絕和湯淩分別站在子書訣的兩側,雖然沒受傷,但氣卻喘的厲害,顯然是消耗了太多的體力。
唯有子書訣還安然自若的站在原地,麵色平靜的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瞧見林妗染平安回來,子書訣的臉上才終於有了表情。
“你還有多少人?都叫出來吧!”湯絕瞪著蔣晉厲聲道:“今天我便戰死在這兒,也算死得其所!”
決絕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竟讓人不免心中一震。
蔣晉卻陰沉著臉,遲遲沒有出聲。
他的確還可以叫出人來,畢竟他還有幾十萬大軍。
可隻為了對付這麼三四個人,他已經用掉了幾百人,若是傳出去隻怕他這個藩王就成了老百姓的笑談。
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咬了咬牙,蔣晉突然抬腿走近子書訣,厲聲道:“好!今日我就放你們離開!但若皇上因此降罪,我定要你全家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