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已經碰到其中一根銀針了,聽到老者這兩句話,他的手不由得僵住。
老者見狀,三兩下跳開塵東等人的包圍圈,飛身略到車頂上,叉著腰笑嘻嘻地望著君墨塵二人:“放心,這傻丫頭等下就沒事了。”
話音剛落沒幾息,月雲歌漸漸平靜下來,疼痛也在減輕。
她默不作聲,接受著那被人封了的記憶,或者說是關於原主的。
她從來沒想過原主的腦子裏會有一段被塵封多年的記憶,這記憶偏巧還是原主當初學醫時的點點滴滴,畫麵如同幻燈片一般,在她腦海一閃接一閃。
“笨女人,你現在可還好?”君墨塵摟著她,周身戾氣盡失,眼裏流露出關切。
“我沒事。”月雲歌聲音沙啞。
她抬手想要拔掉頭上的銀針,卻被君墨塵一下拉住,語氣迫切:“別亂拔,那老賊說要是拔了你就會變成傻子。”
聽聞此言,車頂上的老者不滿地嚷嚷:“哎哎哎,臭小子,你喊誰老賊呢,老頭子我可是你懷中這丫頭的師父!如假包換的!”
君墨塵沒有理會老者的叫囂,而是緊張地盯著月雲歌的臉,生怕出什麼差錯。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見他這般擔心,她笑了笑,伸手三兩下將銀針除去,在他的攙扶下站起來,悠悠抬頭,朱唇微啟,笑若燦陽:“師父。”
君墨塵:“……”
塵東等侍衛:“……”
場麵足足安靜了好幾句話的功夫,眾人才狐疑地看著她。
君墨塵皺眉,麵若冷霜,冷聲質疑:“笨女人,你說這是你師父?”
若是師父,為何第一眼會認不出?
月雲歌頷首,將手心展開,朝車頂上的老者說道:“師父的厚禮,徒兒收下了,師父快下來,咱們馬車中敘舊,你徒兒我身子不適,可經不起折騰。”
“身子不適?”
老者目不轉睛,見她臉色煞白,當即跳到二人麵前,手一伸,扼住她的手腕。
眉頭皺起又鬆開,過後哈哈大笑:“好好好,老頭子竟然有徒孫了,好的很!”
月雲歌內心咯噔,餘光小心翼翼地看君墨塵。
這孩子在她和君墨塵之間一直是禁忌般的存在,能不提就不提,雖然大家都知曉。
不過君墨塵麵不改色,似乎並不將這事放在心上。
月雲歌鬆了一口氣,道:“還請師父上車。”
老者搖搖頭,鬆開她的手,側身傲嬌道:“可以啊,讓這小子求老頭子!”
聞言,月雲歌嘴角一抽。
讓狗男人低聲下氣去求老頭上車,可能嗎?
果不其然,君墨塵冷哼一聲,攬住她的腰身,一把將她帶上車,冷冷甩下幾句話:“讓本王求你?你是笨女人的師父,又不是本王的!”
老者不僅不怒,還轉身看著君墨塵的背影,歎氣道:“唉,不愧是無崖這小子教出來的徒弟,一點都不尊師敬長,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弟啊!”
聽到‘無崖’二字,君墨塵身子一僵,鬆開攬住她腰肢的手,詫異轉身:“你怎麼知道無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