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歌果然喜上眉梢,笑著說:“慕哥哥,以後我叫你慕哥哥吧!”這可是她和壟侍衛的紅娘呀!千萬要巴結好。
“好啊,可以。我帶你和映雪四處看看。”紀小小對這兩個精雕玉琢的人倒是十分喜歡,平日裏都是一大堆男人混來混去的,見這兩個美人倒是十分賞心悅目。
“嗯!”這下齊夏歌對這個永定侯可謂是十分放心了。
“侯爺見諒,小妹頑劣得很。”齊映雪有些抱歉,齊夏歌著咋咋呼呼的性子,連自己的心事也全跟人家說了。倒是這侯爺看起來十分溫和,很好相處的樣子。
“映雪,我也就直接喚你閨名了。無礙的,你們都比我小些,喊哥哥很合適。之前救夏歌的人的確是壟侍衛,齊夫人硬要算在我頭上,還特地帶你們登門拜謝,我實在是受之有愧。夏歌若是心儀壟侍衛,他自小跟著三殿下,雖說性子冷了點,但絕對是靠得住的男子。”紀小小認真說道。
齊映雪與齊夏歌無話不說,當然知道其中原委。聽紀小小這麼一說,也就知道他是個謙謙君子,無功不受祿,也不願奪人所愛。她斂目垂首:“侯爺所言極是,小妹這性子我是知道的。多謝侯爺。”
紀小小自小就喜歡淑女,自己往大大咧咧的路上遠走越遠,心裏卻還是對齊映雪這一類的白月光溫柔美人十分歡喜。她笑著說:“映雪,我都不拘禮了。你也別侯爺長侯爺短的,叫我慕大哥或者像夏歌一樣叫我就行。”
齊映雪如臨花照水般莞爾一笑:“慕大哥。”
紀小小高興應著:“誒!走吧,帶你們姐妹兩逛逛。”說著就要走。齊夏歌自然緊跟著,齊映雪卻感覺不遠處似乎有一道視線正看著她,未多想,也跟上兩人的步伐。
那道目光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大皇子聿璋。許久未見心上佳人,再見卻是這樣的情景。她對著別的男子溫柔淺笑,還親熱地叫慕河“慕大哥”。
他覺得自己簡直嫉妒的發狂。慕河不過是長得清秀了些,好吧,他承認是清秀了很多。也不過是年輕了些,好吧,他們年紀相當十分般配。聿璋不知怎的心中一股悶氣難以紓解,二十多歲的男子站在原地將自己和小他幾歲的少年比著。
想到最後,他也隻是歎一口氣。都說皇子身份尊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但他不願要一具美麗的軀殼。
他不願她失去顏色地終日惆悵。他希望她快樂,無拘無束地快樂。就像方才在慕河麵前,笑得毫無芥蒂。
他心裏思緒萬千,紀小小和齊映雪自然不知。他們三人走了一圈。紀小小邊走邊說著她這些日子裏遇到的奇案。齊夏歌十分捧場地聽著,齊映雪也專心致誌。
忽的齊夏歌問道:“慕大哥,你和三皇子一起搭檔參加皇儲典選,應該常常見到大皇子吧!他怎麼樣呢?會不會好凶,我聽說他年紀很大,是不是脾氣不好沒人願意嫁給他。”她年紀小,說起話來口無遮攔的,嚇得齊映雪尷尬地捂住她的嘴,後麵的“大逆不道”的話也就化成一串“嗚嗚嗚.....”
紀小小倒並不在意,笑道:“夏歌你這性子真是要映雪操碎了心。大皇子他沉穩內斂,是皇子中最年長,也最溫和的。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大年紀沒成婚,是因為前幾年聖上將大皇子安排在塞北戍邊曆練。他是一個衛國英雄,夏歌不能這樣妄加揣測。”
齊夏歌聞言,有些歉然地吐吐舌頭。
說到塞北,齊映雪卻想起一人。她問道:“慕大哥可認得豫都有姓聿的,也是武將。”
紀小小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姓聿?這姓氏倒少見。”
齊映雪不死心道:“他的表字叫‘成騫’。”
紀小小道:“我到時幫你打聽打聽。”
齊映雪真心道:“謝過慕大哥。”
紀小小八卦道:“表字都知道,難不成是心上人?”
齊映雪被她忽的一問,臉上一片胭脂染成的嬌紅:“一位故交,很久沒有他消息了,不知他過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