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的腿腳便利,這個時候她也能一起去找季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能每日坐在家裏麵苦苦地等著,胡思亂想。
這幾日,還有一個極其怪異的現象。季珩的財富值在不斷的升高,想來也許是紀小小那番話,令他深思之後,決定多去賺些錢,才能談照顧紀小小的事,畢竟李溪亭府上不可能長住。
盡管這數值一天一點慢慢變化著,並且這變化看起來微乎其微。至少少,卻感覺到自己的內心無比的篤定,無論如何,隻要他回來,她就答應他。
其實無論是現實生活,還是虛擬世界,季珩是真的,他做的事,他做的決定也都是真的。
她現在願意和他一起,為了這個任務而努力,隻要她出現就好。她沒有過類似的感情經曆,卻恍然想起在讀大學時,室友阿嫻男友出國讀書去了,她們將要麵臨長達四年的異國戀。阿嫻極度缺乏安全感,為此和男友鬧了不止一回。但她卻做不到讓男友為了她而放棄出國的機會。
後來男友出國了,阿嫻哭著對紀小小說,那個月是他們異國戀開始前相處的最後一個月,她應該好好和他相處,應該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而不是天天將壞情緒帶給男友,讓他感到傷感和難受。
紀小小忽然想到阿嫻,是因為她忽然發現自己現在的境況和她並無二致。任務也許即將完成了,他們都將回到現實世界。到那時,他們都會記得在這裏所經曆的一切嗎?還是通通都會忘掉。
如果這些經曆,終將全然抹去。那麼現在何嚐不是分離前最後的相處呢?她為什麼還要這般的惶惑不安?他想要照顧她,就讓他照顧。他想與她在一起,那就好好的在一起吧。明明,她也是願意的。
月光傾灑,明明是這樣美好的夜晚,卻有這樣兩個人,為季珩擔心不已。
春秀捧著肚子來找紀小小,她們一個有孕在身,一個行動不便,兩個人都隻能在家裏守著,等著,毫無辦法。
“春秀,我正好有話要跟你說。”
“什麼?”
“待找到了季珩,無論如何我想和他成婚。”
“這事,他與你說的嗎?”
“嗯,進京以前他就與我說了,還要我答應不要告訴你。”
“小小,我……”
“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我的心意,我自己懂。我願意。隻要你不嫌棄我這個嫂嫂腿腳不便。”
“小小,我怎麼會嫌棄你?我求之不得。哥與我第一次說這件事的時候,我擔心……擔心他並不懂與女子成婚意味著什麼。”春秀說完,沉默半晌。
“兩個人相互扶持不就夠了,想那麼多其他的做什麼?”紀小小隻覺得自己心裏一片沉靜,忽然釋懷了似的。
“小小,你說的對。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為了相互扶持、心心相惜。”春秀看著眼前的女子,她生得很美,鵝蛋臉如皓月般透白,臉頰兩側染著自然的紅暈。櫻唇點染口脂,卻瓊花一樣嬌妍。
紀小小看著還在慢慢上升的數值,也許,沒有一蹴而就的富貴,能說的兩廂廝守的靜水長流,也許也是她的福氣。
近日,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安定侯流落在外多年的嫡子,找到了!
這安定侯年逾六旬,前半生可謂是戎馬一生,風光無兩,後院也彩袖雲招似的繁華。可正是因為如此,宅內婦人的明爭暗鬥也沒有消停過。
早些年,他十三歲的嫡子,鮮衣怒馬的世子爺,領命南下平定蠻夷之亂後,從此銷聲匿跡。說來也怪,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找了十幾年都沒找到。京中傳言,這世子爺,想必是被野獸叼了,早已經進入野獸腹中。
可就是這個失蹤多年的世子爺,卻突然被找到了。說是侯爺乘馬車路過一個碼頭,發現在做苦力的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
一時間老淚縱橫,直抱著失散多年的孩子哭。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安定侯爺,頭發都已經花白了,錦衣玉袍的他,卻哭得跟孩子似的。
那做苦力的卻愣在原地一會兒,隻推開安定侯,說自己還要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