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腦袋裏突然蹦出了一個很可怕的念頭!
能叫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如此殷勤,且三番兩次毫無原因的出手相助,唯一的可能大概隻有……可她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前一世她身為大將軍嫡女,容貌傾城,名滿京城,也沒見他多瞧自己半眼。
而且這京中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她先前對蕭陽幾多算計,他肯定也看得出來。
除非他腦子有問題,才會對她生出什麼異樣的心思。
眼看著蘇嫿的表情逐漸糾結,映月問:“姑娘可還有其他吩咐?”
“你去休息吧。”
“是。”
映月轉身出門,正好碰見了木香。
“你回來啦?是不是還沒用晚飯,我特意給你留了,這就給你熱熱去。”
“我自己來就好,不麻煩了。”
木香轉頭看著映月離去的背影,嘴裏嘟囔著進了屋,又小聲跟知夏道:“映月待我依舊那般冷淡,許是我心思狹隘,總覺得映月和咱們不是一路人似的。”
知夏柔聲道:“雖然她出身靖王府,但是到了咱們這裏後為姑娘辦事很是盡心,許是從前獨來獨往慣了吧,你別多想。”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蘇嫿喝了口茶,潤了下幹燥的喉嚨。
映月出身靖王府,雖如今為她辦事,但遇事肯定向著靖王府,如此想來,映月方才說沒認出那權貴是誰,似乎很好理解。
蕭陽。
蘇嫿下意識又淺啜了一口茶水,但願一切是她多想,否則……她垂下眸子,掩住了其中慌亂。
彎月高掛,蕭陽看向進門的墨竹,深邃鳳眸內添了些許緊張:“如何?”
“東西送到了,也特意跟淨…不對,是跟映月說過了,不讓她告訴蘇姑娘今日那件事情是您做的,而且映月也說了,蘇姑娘的傷口不深,您不用太擔心。”
墨竹真心佩服自家王爺,如今竟然都學會做好事不留名了!
“好。”
蕭陽稍微放心,劍眉卻一直微鎖,他有心拉她一把,但不知該如何才能叫她脫離泥潭。
於她而言,蘇府家事不過寥寥,最重要的應該還是那件事情。
思及此處,他眸光忽然一亮:“墨竹,明日送張拜帖至徐將軍府上。”
“徐山徐將軍?”
“是。”
墨竹再次咋舌。
王爺與太子殿下交好,站在同一條線上,從前為保皇上信任,王爺從來不與武將私下聯絡,更別提是徐山將軍這種有實權的武將!可如今為了蘇姑娘……看來他家王爺陷的還真不是一般的深!
但是他覺得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人家姑娘什麼都不知道,他家王爺自己玩的倒是挺開心。
蘇嫿這晚做了一個夢,她再次夢見了蕭陽。
依舊是前世,她與蕭允言結伴出京跑馬,恰巧遇見了蕭陽迎麵而歸,雙方擦肩而過之時,蕭允言忽然向蕭陽刺出了長劍,鮮血染紅了眼睛,叫她一下子就嚇醒了。
回歸現實的一刹那,她下意識鬆了口氣,拂去了額間細汗。
這個夢擾人心緒,叫蘇嫿半宿沒睡著覺,第二天精神懨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