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說:“沒怎麼。”忽然覺得左邊有人碰自己一下,轉頭看,呀嘿,剛才那個露出黑東西的叫家夥居然擠過來了?
很快車門關上,列車啟動,開出些距離後,那個眼鏡兄倆手就放到下麵亂動。
白路低頭看一眼,真是囂張啊,又把黑東西拿出來,一手還去摸前麵女人的屁股。
這是藐視我啊,而且是藐視中國人啊。
很明顯,色狼是聽到自己說話,知道是中國人以後才又敢擠過來,估計是我把當柱子了。
問顧鵬要過手機,對準色狼拍攝。
色狼很專心的弄自己的東西,還要摸女人。女人則是往白路右麵擠,想離色狼遠點。
忽然看見有人拿手機拍攝,色狼趕忙收起東西,邊係褲帶邊衝白路大聲說話。
奈何白路聽不懂,專心拍攝。
色狼係好褲帶,抬手去抓手機。因為人多,這一抓還真抓到,想要奪過去。
白路啪的打在他胳膊上,格開胳膊,臉上這個厭惡表情啊,鬱悶個天的,你摸過那玩意的手來摸我?要不是人多,老子非揍你個金光燦爛。
因為人多,被他格開的胳膊打到另一人頭上。
這會兒時間,先是白路大聲說漢語,後來色狼大聲罵日語,早引起大家注意。因為人多,大家暫時擠在一起,所以那個倒黴蛋會挨上一巴掌。可氣的是,那家夥不衝色狼喊話,反是衝白路亂喊。
白路聽不懂說的什麼,問顧鵬:“他們說什麼?”
奈何他在說話,倆日本人也在吵,尤其色狼又伸手來拿手機。顧鵬來不及做翻譯。
白路怒了,換手扇過去一個耳光,打的那個準,啪的一聲,色狼鼻子往外竄血。
這一流血,就是打起來了,擁擠人群馬上朝外麵擠,空出這塊地方。
挨打的色狼有些意外,沒想到中國人敢動手,趕忙拿紙巾擦血,同時不停罵罵咧咧。
白路問顧鵬:“兩個王八蛋在說什麼?”
顧鵬沒想到會發生意外事情,小聲說:“這站就下。”他是不想惹事,也是不想被事情找上門。
白路看看他,再看看周圍人群,知道他的擔憂,說聲好。
他們不想追究這事,可日本人不幹。剛才不小心挨打那家夥站過來指著白路罵。
白路再問顧鵬:“這王八蛋說什麼?”跟著又說:“鬱悶個天的,必須學外語,就是為了打架也得學好它。”
顧鵬這個汗顏,第一次聽到因為這個理由學習外語的,小聲回道:“他說要報警,說你不能打人。”
我去,白路脾氣上來:“你告訴他離我遠點兒,再廢話一起揍。”
顧鵬是留學生,在白路出名前已經來到日本,一直忙於學業、賺錢,不了解國內娛樂圈,也不了解白路,對白路的全部了解是周衣丹告訴他的那幾句話,根本不知道這家夥在國內是什麼德行。
聽到白路這麼說話,猶豫下問道:“這樣不好吧?”
“沒什麼好不好的,趕緊翻譯。”白路有點不耐煩。
顧鵬想了想,換成委婉語氣跟日本青年解釋道:“那個是無意碰到的,對不起。”
那人說:“好,打我一下可以算了,但是把他打出血怎麼算?”
顧鵬把這句話翻譯出來,白路聽的一樂,日本國風果然不同,居然還有人為色狼出頭?
有意思的是,周圍人群都是漠然表情看過來,另有幾個人仔細打量他,似乎有點兒同仇敵愾的意思……
想起白雨那麵還要簽合同,自己又沒吃虧,就不想再鬧,跟顧鵬說:“下站下車。”
顧鵬說好。
問題是他不想惹事,那日本青年以為他害怕了,大著膽子說一堆話。色狼擦去血跡,這時候也是大義凜然地站出來,對著白路一通呼喊。
白路從來就不是好脾氣,這次不用顧鵬翻譯,正好空出地方夠施展,抬起一大腳,就是電子遊戲裏那種大劈,右腳高高掄起,從上往下狠刨,砸在色狼肩上,呼通一聲色狼爬倒,半天起不來。
車廂裏絕大多數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隻知道一個中國人在欺負自己的同胞,而且是一再欺負,於是有了更多人的漫罵,也有人報警。
其中更走出來倆精壯青年,一個個子高高,大概近一米九,很壯實,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衝顧鵬說話。
顧鵬歎口氣,做過這麼多次翻譯,還是第一次翻譯這種對話,無奈做翻譯:“他要挑戰你,說下站下車,去外麵打。”
高個子青年說完話,邊上另一個一米七五左右高度的青年也是說上類似話語。顧鵬繼續翻譯:“他說下站下車,他要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白路吧唧下嘴巴:“白癡。”歪頭看看色狼,再轉頭在人群裏看,很快找到方才的年輕女人,跟顧鵬說:“讓她過來。”
顧鵬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