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郎官的困擾(1 / 3)

一定是個特別的日子,才會有最大的月亮,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認為以前的光沒有如今的亮。

光顧著往上看,下麵的熱鬧就不足為奇嗎?

一盞盞紅燈穿過黑夜停在空中,有著外力支撐才能如此傲氣吧,絲颯颯,哪來的曼妙,無非是和微風如出一轍,熙熙攘攘的來客們把一些木門都擠破了,縱使那隻是看起來像門的門,為的不一定是一口妙酒,有的帶著無比的熱情,而有的卻真的隻想著湊熱鬧,如此如此,人情味勝過喜悅感千倍萬倍。

樹下的長枝愛的撕心裂肺,拚了命要交織在一起,哪怕是一條小縫,都是多餘的,長枝沿著花花草草鋪蓋而成的大道一直延伸,彷佛沒有盡頭,寓意著長長久久吧。

不分年老年幼,必帶著紅色絲線編織而成的一隻蝴蝶,蝴蝶停在胸口,不斷飛舞,成熟的是長袍,青澀的是短袍,自然也有不守規矩的傲者,想必是熱愛自由,亦或是摯愛著存在感,所以才會不拘一格吧。

“父親,我們從未見過狸將軍,為什麼我們還要送禮?”

“孩子!一對新人喜結連理,難道不值得祝福嗎?”

“喜結連理?那是什麼?”

“就是兩個人永遠在一起的意思”

“父親,那我們也會喜結連理的!”

“小家夥,這個詞要用在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身上,隻有性別不同,才能喜結連理!”

“好複雜哦!不過我會記住的!”

年老的來客苦笑著搖搖頭,眼神中帶著寵溺和無奈,他們經過綠油油的草地,踏碎了還未形成的露珠來到這裏,由花瓣形成的階梯為難了不少來客,輕飄飄反而踏出厚重感,似有似無的坡度遠比登山來得折磨,或許,就是這個沒有規律的世界,才讓神秘花瓣無法自圓其說,連著步履蹣跚,也讓汗水成為了贏家。

老爺爺回答過無數次這樣的問題了,會發生笑,但那會是喜歡的笑,那些經曆的幼稚會說出情有可原,不好,那些絕對主義者要哭了,要爆了,至少表現憤怒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嘴巴發出聲音。

兩位年少的貴客正歪坐在枝幹上,細小的枝幹玩弄如此體重遊刃有餘,這樣的高度不會有失禮貌,這裏的風格就是這樣,換成風俗同樣可以,就算是赤著腳丫騷擾空氣也不失風度,這兩個家夥把來客們的對話偷聽個幹淨,可惜光明正大的偷聽不足以成為稀客,那為什麼稱為稀客呢,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或許就有答案了。

“我小時候應該也有這麼可愛”風景膩了,先開口的家夥麵目清秀,瘦瘦的,紅色的長袍尤為顯眼。

“確實可愛,不過,宇林,你覺得老爺爺可愛嗎?”他閉著眼說話,可惜高高的鼻梁是藏不住的,華麗的紫色長袍下是名貴的靴子,這些裝飾與粗糙的樹皮格格不入,他頹廢的表現出無所謂,閉著眼也隻為了能夠阻擋月光,太亮了,像是刺了眼睛,令他難受不已。

“可愛啊,記得我的爺爺也這麼可愛”宇林繼續用腳騷擾空氣,不斷的搖擺讓他心曠神怡,他本來沒有空閑的,這下子把事情全拋之腦後去了,隻記得是來給某人解憂的。

“我做不到了,我無法去麵對一個虛假的可愛,他從未見過我父親,更談不上結識,你會為了一對陌生的新人不遠千裏而來嗎?甚至還送出家中為數不多的貴重!”他突然睜開眼,證明之前的表情都是騙人的,月光才沒有刺到他,他還看見了用香木製造的寶盒,看見了老爺爺和小娃娃的粗布麻衣。

“婚前恐懼症,其實我可以理解的!”宇林把頭頂上的花帽取下來遞過去,這個動作不得不停下雙腳該有的規律,隻為調侃某人。

“你認真一點,這對我來說不是兒戲,我不知道,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父親從未虧待過我,可要我突然跟一個一麵都沒見過的女子結伴,這樣不好,你知道嗎?既沒有尊重我,更沒有尊重那位女子!”

“子言,我幫不了你,我說不出什麼好的建議,但是有時候,做不喜歡的事情,你不一定不喜歡!”宇林偏過頭去看著遠方說道。

“你認真一下我反而不習慣了,其實我隻是分不清真假而已,我現在特別想問那位老爺爺,特別想化作他的小娃娃,問他的心裏話,送出那樣的貴重究竟為何,可能,他會說出一些,給予強者尊重之類的話吧......”狸子言把玩著花帽,一直盯著上麵某一朵豔麗的花,那朵花香的特殊,是花帽的點睛之筆,細細的紋路從花蕊處向外出逃,特別規整,分成兩半就分不出左右了。

“你們可是朝夕相處!”

“從沒離開過規規矩矩,真的,在我的印象中,他一向是和藹的,但他也從不願意靠近我,哪怕是一個簡單的擁抱都是奢望,沒錯,我確實得到了一個兒子的地位和寵愛,可是不夠完整,或許你聽起來,我是個貪得無厭的家夥,咦,你不會認為我在炫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