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協是個很鬆散的組織,大家各有不同的想法,很多時候都是各行其是。比如現在,有人想和陳景恪和解,有人卻選擇了繼續戰鬥。
一位叫樊越的作者發表圍脖:真正的文學作品要能反應社會現實,要能帶給人們深刻的反省,而不是用來炫技,你以為呢@陳景恪。
同時還發了一個剪切的新聞圖片,內容是:一個人因為癱瘓,被妻子女兒鎖在屋子裏,心灰意冷之下絕食而死。
這個新聞陳景恪知道,鬧的沸沸揚揚。曾經家裏的頂梁柱,因為癱瘓被無情拋棄。他身邊有電話,可以打電話給朋友、父母乃至報警,可他什麼都沒做。
因為心已經死了。
期間他妻子回家看過,見他沒死也沒有采取任何救治措施,而是轉身把門鎖好又走了。
當時他經曆了什麼,隻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此時樊越又@他,又把這篇新聞貼出來,用意不言自明。邀戰,就這件事情寫文章。
而為什麼樊越會跳出來,看過身份就知道了。甄高地的弟子,他的第一部長篇就是《回顧陪師父走過的路》。
這個名字有沒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既視感是不是很強?
他站出來就顯得在正常不過了。
沒多久樊越又發了新圍脖,也是剪切的文檔圖片,上麵是一篇文章。分析這件事情的起因,並加以諷刺。
不得不寫的確實非常好,入骨三分。關鍵是風格像極了甄高地,甚至可以簡直一模一樣。
還是那句話,懂得都懂。自己不敢親自下場,找徒弟掛名。
本來還想給甄高地打電話勸他消停的國協主席銀融,看到這篇文章後重重歎了口氣。
她知道這是甄高地的最後一擊,沒有人能勸得住。
這件事情是因他女兒而起,把這麼多人拖下水,他要是一直躲在後麵什麼都不做,是交代不過去的。
所以這一擊他必須要出。
贏了一切好,輸了對那些被他拖下水的人也有個交待。
正因為明白這個道理,她才息了打電話的打算。但同時她也很期待,那個叫陳景恪的後起之秀會如何應對這個命題作文。
關鍵是甄高地先出手寫了諷刺文章,陳景恪如果也順著這個思路寫,哪怕寫的再好都會被認為拾人牙慧。
他必須要另辟蹊徑。
寫?還是繼續用詩來應對?所有人都充滿了期待。
一,兩……陳景恪沒有任何回複,文壇的人倒是沒有任何動作,因為隻有圈內人才知道寫出一篇優秀文章有多難,拖幾很正常。
可圈外的人不懂啊,不少媒體公眾號開始唱衰。那些支持他的人開始著急,黑粉則陷入狂歡。
第三,依然沒有動靜,難道他真的黔驢技窮了?
第四……
第五……
第六……
就在他的粉絲開始絕望的時候,陳景恪終於在第七發表了新圍脖。
這次他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一句話,直接放圖。
同樣是文檔的切圖,隻是這次是一長串。真的很長的一串,目測有三十幾張。
有人數了一下,三十九張。
又有人利用軟件摳字,發現全篇共三萬三千餘字,妥妥的中篇。
七寫出一部三萬三千字的,所有人都咂舌不已。但看過的內容,所有人都震驚了。
就算是不懂文學的人也能看懂這篇的內容,也能知道它的優秀。
已經有懂行的媒體迫不及待的宣布,這是進入新世紀以來最優秀的一篇諷刺,沒有之一。
不要覺得誇張,因為這篇的名字叫《變形記》,卡夫卡的著名諷刺,世界名篇。
故事講述了一個叫格裏高爾的青年,本來是家裏的頂梁柱,是父母妹妹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