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對壘,輕敵是大忌,曹統領不應該犯這個低級錯誤啊。難道你不知道,這張景天乃是當年大明王朝左路軍的統領將軍。雖然同為統領,張景天可是幾十萬人的統領,曹統領就這麼的將他不看在眼裏,一名千戶,帶著幾百人就去緝拿他?既然如此,您來興州帶著四千人有什麼用?除了勞民傷財,就是想讓世人知道,三千營多年之後又開始行動了麼?”
柳如風的一陣熱潮冷風,使得曹九忍不住臉上發燙。
臉色也是青一陣紅一陣的異常難看。
可強勢慣了,曹九心中的憋屈,使得他想方設法的要給自己找回麵子。
“徐副指揮使,三千營是失敗了。可錦衣衛也是駐守在興州城,這張景天逃走,若說錦衣衛一點責任都沒有,恐怕說不過去吧?”曹九道。
“不好意思,我還真覺得錦衣衛一點責任都沒有。”柳如風笑了起來,朝著身後的校尉緩緩看去,“曹統領來半天了,你們都不知道倒一碗茶麼。”
“是,是。”校尉急忙點頭,拎起茶壺就走了過去。
分別給二人倒了一碗,方才緩緩退後。
柳如風端起茶碗,朝著曹九一舉:“曹統領請。”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喝茶。”將腦袋扭向一邊,曹九並未伸手。
“倒不倒茶,那是我的事。而喝不喝,那是你的事。我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想告訴曹統領,我是主,你是客而已。”抿了一口茶水,柳如風用錦衣衛標準的冷漠口吻,輕聲說道。
“你是主,我是客?柳副指揮使想要說什麼?”曹九眉頭微皺,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妙。
剛才還客客氣氣的柳如風,突然間跟自己擺出了主客之分,他要對自己開刀?
想到這裏,曹九心中一聲冷哼。
你錦衣衛是皇上的人,我三千營就不是皇上的人了?
皇上南征北戰,哪次出去不帶三千營?
雖說我三千營的戰鬥力,比不上神機營,可是,正麵戰場作戰,我三千營的騎兵,也是讓敵兵聞風喪膽。
我是犯了一點錯誤,可你若是想要趁機對我發難,著實是看不起我三千營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又抿了一口茶水,柳如風方才放下手中的茶碗。
抬起頭,靜靜的看著曹九:“作為客人,曹統領剛才咄咄逼人的態度,我很不喜歡,也可以說,我很生氣。”
“生氣?我有說錯話麼?錦衣衛不知道張景天逃往何處,那你們駐在興州城,有什麼用?”一肚子火的曹九,看見柳如風惺惺作態的樣子,心中更是氣憤。
說話也是不經過大腦,就是一頓指責。
“曹統領,別這麼咄咄逼人。你貿然出擊,致使張景天逃跑的責任,皇上自然會追究。我錦衣衛隻想問問,大老遠的從京城跑來,你不親自帶隊緝拿人犯,幹什麼去了?”
“我,我去了永平府,想要從永平知府口中多了解一些張景天的信息。”曹九有點心虛,說話不由自主的結巴了起來。
“永平府?錦衣衛的校尉可是看見,永平知府方其,也是天剛亮才回府的。”盯著曹九,柳如風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我,我,我。”
“曹統領是不是覺著,叫著自己的老鄉,讓翠花樓的姑娘陪著一起喝酒,可比緝拿張景天重要多了?”
柳如風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曹九。
如同看著螻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