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南熙也嚇得麵色大變,聲音尖了起來,“快請大夫。”
婢女慌忙跑了出去,等把大夫請過來已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龐南熙那時候正坐在蔡文真的旁邊哭得撕心裂肺,其餘幾個婢女也嚇得不輕,陪在一旁哭。
大夫過來檢查了一下,人早已沒了氣息,歎了口氣,搖搖頭,隻道一聲:節哀順變吧。
大夫又匆忙離去,龐南熙忽然就放聲大哭起來。
她這一生,都是為了兒女而活著。
因為女兒命運坎坷,她更心疼女兒一些,疼她一些。
現在女兒都沒了,還是被她失手給殺死的,她受不了這個打擊。
她抱著女兒的屍體放聲哭著,哭著,眼神漸漸變得狠戾,殘忍。
都是蔡文善害的。
蔡文善若不回來,她們就不會再遭遇這一切的事情,真真也不可能瘋。
她馬上就可入宮為後了,她的女兒卻死了。
至於兒子,有蔡文善活著的一天,她的兒子是不可能繼承國公的爵位的。
為了奪權善字號名下的所有產業,她不惜切斷國公府的經濟命脈,隻為逼得她們走頭無路,好把善字號名下的鋪子都讓給她。
想起這種種的事情,她恨意滔天。
隻有死人,才不會和她們搶。
她已經失去一個女兒了,再不能讓她的兒子一生被她控製在手裏。
瞧著兒子討好她的嘴臉,她的心都在滴血。
明明他才是府裏嫡長子,現在要看她的臉色行事。
蔡文善,她必須死。
龐南熙哭了一會兒,漸漸不哭了。
她必須振作起來,幫著兒子把他前麵的絆腳石給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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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蔡文真沒有出嫁就死了,照著規矩,也不能入祖墳的。
龐南熙不想聲張,就把這事悄悄壓了下來,讓人婢女備上馬車,她帶著人,去把女兒埋了。
倒也沒埋遠,就是埋在了當初四小姐與王姨娘的墳墓旁了,有這兩人在旁邊,還能與她女兒作個伴,不至於太孤單。
做完這件事後,她趁著天黑,悄悄回了一趟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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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國公府
終於入了祖譜,成了韋國公府的嫡出小姐,蔡文欣有著揚眉吐氣的輕鬆,走路帶風。
姐姐說五天後擺宴,這事交給了她去處理,主要是給她學習管家的機會。
該請什麼人,不該請什麼人,這方麵由蔡文善來規劃,她主要負責宴席,下麵的人買了些什麼,進帳出帳,交給她來過目一下,這些帳,自然都由蔡文善這邊來出。
長這麼大,蔡文欣頭一次接觸這些事情。
與姐姐生了同樣的臉的她,也不想太差的。
一個小小的宴會都操辦不了的話,肯定會被人小瞧的,所以她頂認真仔細的規劃,各處看看,免得出了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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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平王站在抄手遊廊裏,瞧著蔡文欣走了過來。
她容光煥發的走來,不曾想平王竟在這兒等著她,等走近看見時,她本能的腳上一住後,很快就又坦然了,目不斜視的要越過他。
平王伸了手臂就擋在了她麵前,“霜霜——”
“閉嘴。”一聽這個名字她就怒了,“我叫蔡文欣。”
她再提醒他,她是韋國公府的小姐,不再是百花樓的周霜霜。
平王更怒,眼底的惱怒有點壓不住。
她向來乖巧聽話,現在居然和他大呼小叫。
“蔡文欣。”他咬著這個名字,有點咬牙切齒,“不管你是蔡文欣,還是周霜霜,你都是本王的人。”
“別白日做夢了,我蔡文欣和你毫無瓜葛,至於周霜霜,已經死了,也請平王自重。”
“好狗不擋道,讓開。”
當真是目中無人,絲毫不把他放在眼底了。
這種再也掌控不住她的感覺,讓李世宗憤怒得想毀了她。
她本是百花樓裏的姑娘,現在搖身一變成了韋國公府的嫡女後,竟敢在他麵前擺譜。
平王伸手就掐住了她的頸項,把她抵在了牆柱上。
蔡文欣呼吸一下子變得困難,她艱難的威脅他,“我若死了,我姐姐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的,即使你是皇族平王,她也有辦法讓你為我償命。”
威脅他?他偏不吃她這一套。
瞧她張著鮮豔的小嘴,努力呼吸,他狠狠的親了上去。
她的身上早就打上了他的印記,不論她是誰,也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掐在她白皙頸項上的手稍微鬆動了一些,隻是並沒有完全鬆開。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毫不猶豫的就甩在了平王的俊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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