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蔚晴她娘,盛氏昨晚上就聽丘蔚晴說了經過。
甚至她還讓人連夜去調查了一下莊家。
但是當臨安伯夫人氣勢洶洶來問罪的時候,盛氏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嘆了口氣,拉著臨安伯夫人的手,掏心掏肺道:“譚姐姐,昨晚上我家晴姐兒一回來就嚇得發起了熱,折騰了半夜才睡下。你也是知道,我們晴姐兒剛來京中,除了她表哥南宜郡王,旁人也不認識。回來嚇得那小臉煞白的,夜裏就是睡著了也驚醒好幾次。我們這都是當娘的,我家晴姐兒嚇成這樣我都心痛得要死,簡直不敢想薛公子傷成那樣,譚姐姐心裏該有多難過……譚姐姐,你跟薛公子都受罪了。”
這話是勾起了臨安伯夫人的傷心事,盛氏說得又熨帖,她頓時起了同病相憐,同仇敵愾之心。
她對丘蔚晴“見死不救”的遷怒,一下子就轉移到了那兇手身上。
臨安伯夫人攥著帕子紅了眼圈:“可不是!你說這世上哪有那般歹毒的女子!一點點小誤會,竟然就對我家均兒下這般毒手!”
盛氏陪著臨安伯夫人一道嘆氣:“可惜了,我家晴姐兒不知道那女子是誰家的小姐,不然,我定然也是要上門跟她說道說道的。看著孩子受罪,我這當娘的,心裏跟刀剮一樣。”
說到勤情虛,盛氏應景的拿帕子沾了沾眼角。
臨安伯夫人想起兒子受苦的淒慘模樣,也禁不住落下淚來。
最後,氣勢洶洶來興師問罪的臨安伯夫人,倒也沒在丘府發什麼火,便離開了。
盛氏讓貼身丫鬟把臨安伯夫人送出了門。
看著臨安伯夫人離開的背影,盛氏勾了勾嘴角。
山水屏風後,丘蔚晴臉色微微發白,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她說話聲素來溫溫柔柔的,但這會兒卻帶上了幾分不解,還有一分埋怨:“娘,你為什麼不告訴臨安伯夫人,傷害了薛公子的女人姓甚名誰?昨晚您不是都查過了嗎?”
盛氏悠悠然端起一杯茶:“傻孩子,那種事又瞞不住,稍微花些功夫,一查就查出來了。我們何必要出頭做這個壞人?”
頓了頓,盛氏溫柔的注視著女兒,“再說了,你不是心儀你表哥嗎?那你就要在你表哥麵前表現出你溫柔善良的一麵。沒有男人會希望自己未來的夫人是個惡毒的女人。”
丘蔚晴咬著下唇,猶猶豫豫道:“可是,娘,表哥他好像對那個女人……”
“那麼,那個女人的消息,就更不能從你口中傳出去了。”盛氏溫柔的教導著女兒,抿了一口茶,“晴姐兒,那姓莊的女孩兒,在南宜郡王麵前顯出了那麼兇殘的一麵,臨安伯夫人再去這麼一鬧……你想想,哪怕南宜郡王再喜歡,你姨母會答應嗎?”
丘蔚晴豁然開朗,整個人都像在發光:“娘說得是!”
母女倆對視一笑。
……
臨安伯夫人,最後還是咬牙去了南宜郡王府。
南宜郡王尚未娶妻,眼下府中主持著後院的,自然是南宜太妃。
太妃年紀三十許歲,見人三分笑,很好說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