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蘇晚轉身看她。
阿拉雅沉默了一會兒,聲:“你看,不是我多想,隻是這地方,荒山野嶺地,又窮,所以……”
“所以什麼?”
“你,會不會是這山上有什麼皇室陵墓,他們倆,專門來盜墓的?”
“嗯,有可能。”蘇晚點頭,轉身走到桌邊,開始倒騰藥箱子裏的藥材。
阿拉雅見狀追過去,繼續道:“如果不是來盜墓的,怎麼會弄成這樣,而且,你看他們倆這倒黴樣,怎麼看都像是盜墓的時候,中了機關,又中了毒的。”
蘇晚聞言抬起頭,認真地點頭,“嗯,有道理。”
完,拿著幾個瓷瓶走過來,往兩人嘴裏塞了幾個黑藥丸。
阿拉雅繼續碎碎念:“有道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盜墓這種事,太損陰德了,容易遭報應,表姐你既然跟他們認識,回頭就好好勸勸他們。”
蘇晚聞言笑了,扭頭看她:“你不也認識他們,我覺得,你更適合來勸他們。”
“啊?為什麼?”阿拉雅指著自己的胸口,茫然地問。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蘇晚走到桌邊,將瓶瓶罐罐在桌上放好,須臾轉過身來,看著阿拉雅道:“……你是算命先生啊!”
阿拉雅:“……”
-
袁聿將段湘寧看護得很好,一直到拆線,都沒出什麼差錯。
“這……這就好了?”薛媽媽眼看著蘇晚給段湘寧拆了線,激動地問。
“算是。”蘇晚笑著將羊腸線扔掉。
薛媽媽激動的紅了眼,“哎呦喂,這麼好幾年,誰能想到,這一下就沒了啊……”
的確,切除了囊腫之後,段湘寧的肚子便塌了下來,她人長的瘦,身上沒多少肉,沒了囊腫支撐,腹扁扁的,隻是上麵的皮膚有些鬆弛。
“這傷疤……”薛媽媽盯著刀口看了看,轉過身來問蘇晚:“蘇姑娘,有沒有什麼祛疤的啊?”
“有。”蘇晚笑著站起身,走到桌邊,打開藥箱子,拿出一個盒子來,遞給了薛媽媽。
“這個藥膏,就是祛疤的,不過,現下還不能用,等過幾,刀口完全長好了,每晚上抹在上麵,不出兩個月,刀口就看不見了。”
“至於鬆弛的皮膚麼?”
蘇晚想了一下,道:“這個可以靠鍛煉恢複的,等夫人養好了,我教夫人幾個動作,夫人沒事兒多練練,就恢複過來了。”
“謝謝。”段湘寧躺在床上,目光柔和,聲音溫柔。
“不用謝。”蘇晚擺了擺手,笑著道:“袁公子可是給了我好大一筆酬金呢,別現在隻是給夫人看病,那就是讓我留下來照顧夫人,那都是應該的。”
段湘寧聞言怔住,詫異地看向薛媽媽:“奶娘……”
薛媽媽同樣愣住,“酬金?我……我不知道啊。”
“哎呀,袁公子偷偷給的,薛媽媽和夫人不知道也是正常。”蘇晚笑的眉眼彎彎,話落又道:“薛媽媽幫我準備些紙筆吧,我在寫個方子出來,另外,夫人身子太弱了,我寫一個藥膳出來,您讓人煮給夫人吃,也好補一補。”
“哎,多謝姑娘,我這就去。”薛媽媽樂嗬嗬地出去了。
段湘寧看了蘇晚一眼,見她仍舊樂嗬嗬地,抿了抿唇,輕聲喚:“蘇姑娘……”
“怎麼了?夫人。”
蘇晚回頭笑望著她。
“姑娘既然知道,我和薛媽媽不知此事,為何還要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