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守門人出來:“請進,老大在正堂等您。”
青龍徑直走進去,此時少年已經洗漱完畢,端坐在椅子上:“你是來尋仇的?”
青龍瞟了女子一眼,麵具之下露出驚奇之色,然後冷冷道:“那倒不是,我來主要是想和你做個交易。”
“閣下是?”少年饒有興致的問,精致的麵容露出一抹玩味之色。
“青龍。”青龍的聲音沉悶。
“沒聽過,不過你倒是有膽量,敢一個人來這裏。”少年發出感慨。
“你是誰?讓正主和我說話。”青龍轉頭望向女子。
“嗬,這位真是精明的很,雀,退下吧。”女子坐在椅子上,被叫做雀的少年退到一邊。
“正主在哪?”青龍的聲音變得更加沉悶,仿佛隨時會爆發。
“……我叫梧桐,你也可以稱呼我‘鴻鵠’。”女子臉上的笑容消失。
“那麼‘籠中鳥’,請問正主在哪。”青龍把腰間的劍抽出。
“我是鴻……”梧桐話說一半,青龍就已經跳到她身前,一劍刺入身邊的座椅,那鳥翅膀被斬斷一截。
“我在問你,正主在哪。”青龍的麵具貼在梧桐耳邊低聲說道。
“他失蹤了。”梧桐歎了口氣,緩緩解釋道:“鴻鵠大人一直都是這樣來去無蹤,我和他見麵上一次還是三年之前。所以,現在我有資格和你說話了吧。”
青龍拔出劍轉身跳離座椅:“可以。”
“嗬嗬,那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呢?”梧桐站起身,死死盯住青龍。
青龍身旁已經站了一個蒙麵的人,手裏握著一把匕首頂在青龍腰間。
青龍心裏盤算:殺死這個人易如反掌,可是我是來交易的,媽的,先生說的真對,和朝廷的人打交道可真是麻煩。
朝廷的人?!
“不知道你認不認得這個東西啊。”青龍從懷中掏出一枚金色令牌壓在了匕首上,那蒙麵人頓時感受到了千鈞之力懸在手上,自己動彈不得。
蒙麵人深知自己不是對手,還沒有聽到命令就已經把匕首收了回去然後退到一邊。
梧桐仔細看了一眼,心涼了半截:這人該不會是那位大人的手下吧,如果是真的……朝廷不可能來維護鴻鵠會了,畢竟那位大人……。禿鷲這蠢貨怎麼會熱到惹到那位大人……
梧桐心如死灰卻在不停祈禱著事情沒有那麼糟糕,她諂媚的開口道:“當然認得,這是錦衣衛統領荊千銳的令牌,請問青龍大人是從哪裏得到的呢?”
青龍知道,這隻籠中鳥在試探他,隻不過既然要交易就要坦誠相待:“別人送的。”
這個別人並不是青龍信口胡謅,而是青龍得知令牌來曆之後做的推測,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作為朝廷高官,必然會隱藏好自己的身份,可是這令牌已經暴露了一切,不會有人蠢到送出自己的信物,那麼很大的概率是有心人在暗中操作。青龍有些明白先生的意思了,媽的,這種官場陰謀竟然能扯到自己身上。
荊千銳,錦衣衛的頭領,真是麻煩。
這令牌背後牽扯的太複雜,青龍懶得深究,他把先生的話記在心裏,所以並不打算調查些什麼。反而是梧桐鬆了一口氣——鴻鵠會活下來了。
“咳。”梧桐尷尬的咳了一聲,隨後冷著臉對蒙麵人說:“隼,這次臨陣脫逃就先饒了你,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隼隻是淡淡回了一句:“你真的把自己當成鴻鵠會的老大了?”
梧桐滿臉的尷尬,麵對隼不合時宜的嘲諷,梧桐也沒有辦法。
青龍收起令牌,麵具朝向隼:“滾,我要和你的主子談話。”青龍在替梧桐解圍,從長遠角度來講,結交這個叫隼的人,通過他接觸到鴻鵠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青龍沒有這個閑心,他需要一個能夠立即守護天音坊的勢力,是鴻鵠會,不是鴻鵠。
梧桐此時順著青龍給的台階:“沒聽到嗎,青龍先生叫你滾!”
隼不屑的笑道:“嗬,有脾氣了。”隨後隼瞪了梧桐一眼:“別忘了自己什麼身份!”
隼一甩匕首,向著梧桐飛去,青龍重劍一橫,擋了下來。
隼轉身欲走,搖頭道:“即使掌權了,也不過是籠中圈養的金絲雀,青龍先生站錯隊了。”隼頓了頓:“即便是掌權,也隻是暫時的。”
“嗬,你是說我目光短淺?”青龍冷哼道。
隼脖頸一涼:“不敢。”然後走出正堂。
“現在可以談談我們的事情了。”青龍盤腿坐在地上。
“請問青龍先生想交易些什麼呢?”梧桐諂媚笑道。
“禿鷲的事情你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