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學神,椿歲那點昏睡後的迷糊勁兒也清醒了。這才看清,自己給江馴的那塊點心,連同自己的筆記本,被原封不動平移到了桌子中間。
要不是原來那個位置影響江馴學習,椿歲估計他連動都懶得動。
椿歲無奈。不要就不要吧,好歹這人還算給她麵子,沒像對待時語姝一樣當場拒絕。
就是……這人難道不餓的嗎?為什麼要在食物麵前這麼有節操!不懂。
椿歲邊腹誹,邊拿回自己的蛋糕撕開包裝。
蛋糕的甜香味傳過來,看著滿不在乎地靠進椅背裏,一睡醒就啃起蛋糕的姑娘,江馴:“……”
椿歲邊吃,邊悠閑地翻自己的筆記本。
嗯?她撤回的那條消息呢?
腦袋鑽課桌下麵巡視了一圈,沒有。課桌上東摸摸西找找,還拎起筆記本抖了抖,就是沒看見那個紙條。
害算了,管它呢,反正也不重要。椿歲剝開一根草莓味兒棒棒糖想。
捏著剩下的那幾條“消息”團了團,和糖果紙一道,椿歲偏身,揚起手臂精準定點,一次投進角落裏的字紙簍。
江馴做題的動作頓住,規律眨動的長睫也跟著滯在半空。椿歲沒注意。
下節物理,還是在()班上,不用換班,椿歲摸出手機,想看看有沒有人找她。
“椿歲,”是時語姝的聲音,椿歲倒真沒注意她也在這個班,“你能不能換個位置呢?江馴不太喜歡有人在他身邊,老師和同學們都知道的。你剛來可能不清楚,他需要安靜的學習環境,你可能……不太適合和他坐一起。”
我不合適你就合適?學渣沒人權?
椿歲低著頭翻手機,聽時語姝在她腦袋頂上逼逼。翻完確認沒有重要信息才抬頭看她。
時語姝當著江馴麵的這聲重音在椿的“椿歲”就很奇妙。
“學神是你想影響就能影響的嗎?”椿歲踩著課桌橫杠,吊兒郎當地靠進椅背裏,還不忘用凳子腿磕著地麵發出點動靜,“能被隨便影響的還能叫神嗎?”
“人和神最大的區別是什麼你知道嗎?”椿歲彎著兩根手指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對著時語姝囂張道,“就是能看出妖。”
“你……!”時語姝咬牙,又不好發作。這麼多同學看著呢,還是在江馴麵前。
況且她要是生氣,不是上趕著自己承認麼。
“再整個教室就剩這麼個位置了,”椿歲不以為然,“我不坐這兒,你讓我站著上課啊?”
時語姝氣結,捏了捏指節。
所以不是江馴願意和椿歲這個沒教養的野丫頭一起坐,隻是沒辦法,教室裏沒有位置了而已。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來呢?”時語姝。
“不是你中午來我們教室,硬讓杭宗瀚把我叫醒要和我話的嗎?”她可沒心情慣著不待見自己的人,椿歲直截了當道且理直氣壯道,“所以我後來睡晚了啊。”
“我……”時語姝的眼眶紅就紅,瞬間委屈上了。
椿歲都驚了,怎麼可以比她還能演呢?!
“我也是為了讓你不要難過,才會著急去找你清楚的,”時語姝看了眼低頭寫題,仿佛絲毫不關心他們有什麼矛盾的江馴,輕聲細氣地,“畢竟……畢竟早上我看你,好像生我氣了的樣子。”
“哦,是嗎?”椿歲笑眯眯,“上午四節課老師都沒下課?”
時年一把和她是兄妹的事情開,中午立馬就有空來找她了。
作為一名合格的備·工具人·胎,杭宗瀚此刻不出現更待何時。
“椿歲你不要太過分啊。”杭宗瀚,“她中午就和你道歉了,還安慰了你。再了,這又不是她的錯,她當年也還是孩子而已,那是她能做主她能選擇的嗎?你有必要把自己的不幸怪到她頭上嗎?她沒欠你們任何人!”